顺喜儿沉默着,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他的话。
“我想他们是以为我父亲会在身上带着奏表去,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裕王的事上,我父亲一直很谨慎,他从来没有向谁透露过只字片语。而当他决定回京面圣的时候,更不可能写在纸上带走。”小竖继续说着。
“你父亲他究竟查到了些什么,竟被人下了如此重的毒手”
小竖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道“裕王,和司空孤风私下勾结流光国,他们在白芒山下作局,和朝中的叛党里应外合,诱使皇上领兵出征。”
顺喜儿顿时脸色苍白的看着小竖,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几乎有些不敢确信对方说的话“你说白芒山之围是裕王做的局”
“是的。我父亲出发前,说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就让我连夜带着家中的一卷卷轴从燕丘赶回京城,劝阻皇上出征。只是,那个时候,我由于太过担心母亲的身体,在燕丘耽搁了几日,而等我将事情处理好,连夜赶回京城的时候,发现一切已经晚了。卫瓯的父亲,兄长已经在白芒山之下战死,就连皇上也被围”小竖说着,声音也沙哑了起来,其间更夹杂了几声浅而低的抽泣声,“倘若我能早出发几日,倘若或许现在,也不是这样的境况”
顺喜儿一时之间,只觉得喉头哽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来。事实上,他比小竖更加震惊这背后的真相。
“父亲死后,我求父亲的那位同僚将我带到了皇上面前。我自是不求能够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却还想着能够留下一条贱命能做些什么。至少我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命换小瓯一世的周全。毕竟他是卫家唯一仅存的血脉,我不可能让他一人立于那阴谋的漩涡之中,我必须得救他”
“所以你选择拜倒在花季睦的名下因为他曾经是裕王手下的人”顺喜儿哽着嗓子问道。
“对。”小竖苦笑,“关于当年裕王和司空孤风勾结流光国的事,皇上一直怀疑花季睦是其中的主谋之一,只是却一直苦于没有把柄。除此之外,皇上还怀疑他和裕王暗中有所来往,于是就让我去自荐到花季睦门下做太监,以期能从他的身上套出些裕王的事来。”
“然后呢”
“关于裕王的事,花季睦的口风很紧。”小竖道,“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仅仅查到他一直在挖空皇庄的银钱,而对于那些银钱的流向却一直没有眉目。”
“所以,曹安其实也是被秘密派往燕丘调查皇庄的眼线”
“严格意义上说,曹安并不是秘密派往燕丘的。当年来爻关看望我父亲的同僚就是他,也正是他将我引荐到皇上跟前的。自从曹月娘怀孕之事事发,曹安一直觉得亏欠我许多,所以辞官之后,他主动提出到燕丘帮我彻查皇庄的事,至于宇孟羽,他才是被皇上秘密安插在朔方城的眼线,也得益于他这么多年镇守在朔方,这几年已经没有再听到裕王的任何消息了。”小竖道。
“那么朝中的事”顺喜儿疑惑的看着他,“在朝中的黑手,就是花季睦么”
小竖摇了摇头,道“最初我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