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似乎可以想见黄松牵着她走过长安大街小巷,在人潮人往中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女子的性命就这样在缓缓流逝。
他淡淡道,“所以你才让我去城西找脚夫,一个能利用识途青牛驮人的人,外加一个能运米汤进顾宅的人,只能是走街串巷卖力气的人。”
“其实我一开始觉得是更夫。”唐恣裹紧了白氅,“李策约黄松是在宵禁之后,只有更夫能随意出入,但更夫名帖都在武侯铺,这样做未免风险太大,但不论是更夫还是脚夫,都是安化门下讨生活的奴籍。”
姬云崖释然般长叹一气,仰面躺在木塌上另一半,捂住了脸,闷声道,“明日庭审,这一番话足以让黄松腰斩。”
“怎么”唐恣把白氅分给他一点,“念着黄大人的好,心有愧疚”
姬云崖诚然点头,“他该死,我却不忍。”
“是啊。”唐恣抓起那支金钗,骤然捏在手心,嘴角弯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他低声道,“如果明日庭审真这么说,岂不遂了真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