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芙瞥了眼那只石膏手,又哦了一声,然后在他的注视下慢吞吞走回去吃饭,
沈礼暗暗松了口气,关上卫生间的门,抬着胳膊走进去。
只是来到马桶前,他便犯了愁,身上这条西裤门襟拉链向来结实,单手扯了下,那颗拉链头像是卡在锯齿不上不下。
这条裤子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他用力地扯了几下,结实地纹丝不动。
他长叹一口气,最后踟蹰半刻,还是叫来外面的聂维芙帮他。
聂维芙一头雾水,方才不让她跟着,这回又喊她进去。
她进去后瞥门襟前的那一番精彩场面,忍不住微热了脸。虽然两人结婚三年多,该做的在不久前也已经做过,但他们俩以前都没谈过恋爱,像个恋爱新手小心翼翼,彼此试探地互相触碰,靠着谁脸皮厚度过此时的尴尬。
沈礼生硬地说“下次不在他家定制了。”
聂维芙弯腰替他解开拉链,低低松口气,然后转过身去了门口等他,“好了叫我。”
沈礼应声,没多久,淅沥的水声渐次响起,落入屋里屋外两人的耳中,不约而同地令这两人脸上蕴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他解决完需求,叫了声她的名字,她立刻闷着头进卫生间,一手捏着他的裤缝,另一手帮他拉上拉链,目光左右流转,一不小心瞥见他那一处,目光像是被烫到立马弹开。
她直起身,抬眼对上灯光下的那一束目光,他的眼神幽暗,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好了没”
“好了。”说话间,他抚上她的脸颊,慢慢向她逼近,把她抵在墙上。
聂维芙僵着身子不敢动,怕碰到他那只受伤的手,看着他的脸庞在灯光下映得深邃迷人,越来越靠近。
她不由得闭上眼睛,一枚带着温度的吻轻轻地在她的额头。
他重复道“好了。”然后退开一步,眼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聂维芙出来的时候脸颊红红的,她下意识地抬手摸着额头,仿佛上面残留着他唇间的温度。
病房的门忽地被人推开,商临提着果篮率先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陈识,手里同样拿着一只果篮,最后还有个女人手捧一束黄色的闪耀玫瑰。
商临大摇大摆地在病房逛一圈,把提过来的水果篮放在地上,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问“才刚吃饭啊,早知道我让食墅送过来。”
“这顿不用了,明天早上你送过来,再带一杯热牛奶和咖啡。”
聂维芙插嘴道“咖啡算了,你喝牛奶。”
沈礼看她一眼,立马改口“那两杯热牛奶。”
商临嗤笑一声,余光投到身旁的梁茵,脸色微滞,然后又看向床边的聂维芙,见她神色无异,他暗自松一口气。
陈识说起傍晚的那场车祸“对了,肇事司机找到了,隔壁市的小开,家里开酒厂的,刚提了跑车开过来接在南城上大学的小女友,女友刚进到,连人带车被请进了派出所。我和阿临过去的时候,人还在嚷嚷要打电话给他爸。”
商临冷哼道“当这里是他的地盘呢,态度这么嚣张。不用我打招呼,他自己能把自己作死。”
一侧的梁茵捧着花,目光搜寻一圈,发现窗边柜子上的一只空花瓶,走过去要把花拆了放进瓶中。
聂维芙注意到,随即上前,接过梁茵手里的花,冲她礼貌地笑笑说“梁小姐把花给我就成,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梁茵收回手,面色依旧,语气淡淡“聂小姐太客气,不过插个花而已,举手之劳。”
另一边的沈礼淡淡地看向他的两位好友。
商临和陈识心虚地转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