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推牌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风时雨面前的桌面彻底空了,范思辙面前堆满了银子和银票。
“一万两万”范思辙嗨到不行,通红的兔子眼盯着自己的收获,这一堆银子还只是小头,桌上光是银票就至少有四万三千两。
他像看宝贝一样看风时雨,这人怎么这么有钱他又是怎么把这么多钱藏身上的我得请教请教,这样就不怕老娘抄自己的小金库了。
“别看了,小鬼,我真没钱了。”风时雨拿笛子敲了敲自己的手掌,没好气的说。
这是他除了这身衣服唯一的家当了,不过愿赌服输,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还差我一百两,我刚刚看到你袖子里明明还有银票。”范思辙大声说。
一向是他洗劫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洗劫,小鬼你可真能啊
风时雨好脾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喏,看清楚了,只是一些没用的纸,不是银票。”
“给我看看。”范思辙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把东西拿来,那是一叠很精致的信笺,还有很好闻的香气。他的眼睛一亮,把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还像猎犬一样凑上去闻了闻。
紧接着,范府的小少爷露出的胜券在握的表情,他抱着银子,攥着信笺,登登登的后退三步。
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照进来,他的脸在阴影中,两只眼睛却明亮得不得了。
“我,范思辙,对于和钱有关的东西最敏感了。”他大声道,“这个信笺,你就是盗帅楚留香吧”
“哈”
范思辙自信的摆出名侦探的姿势,伸手指向风时雨“盗帅出名之后,他留下的预告信也炒出了天价,一张最多可以卖到五千两银子,我曾经见过一张,因为很贵,所以特别留意了”
“你身上的信笺和那张盗帅用过的一模一样,但都是空白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了能够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潜入我的房间、身上还带着盗帅使用的信笺,你,就是楚留香啊”
风时雨用竹笛敲着手掌,所以为什么你们京城人认出我的方式都这么奇葩
“你知不知道,那些被你偷过的人家所颁布的赏格,加起来至少有两百万两。”
范思辙觉得一切简直就像做梦一样美好,他现在所感受到的一定是幸福吧。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天下第一的神偷,而是两百万啊两百万。
被指控的犯人没有因为身份揭露有丝毫心虚,相反,他笑了,干脆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就是盗帅。”他大步上前,在范思辙反应过来之前用竹笛点住了他的穴道。
“既然你发现了我的身份,我要做一些符合盗帅身份的事情了。”
他在范思辙看带恶人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拿走银子,收好银票。
“刚刚这些钱,是我输给你的。但现在我是盗帅,我要偷走你的钱。”
明明是抢范思辙眼睛冒火,控诉的看着他。
风时雨从他手中拿走一张信纸,拿起写欠条的笔龙飞凤舞了一番,然后笑眯眯的贴在了小少爷的脑门上。
今偷范府范思辙四万三千一百七十二两银
楚留香
“预告信我也补给你,这张纸可值五千两,你要收好喽。”他伸手把小少爷挑到胸口的发带放回去,揉了揉他的乱毛。
露出一个在范思辙看来特别可恶的笑容“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打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