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里面的味道。”太香了,香到她头疼。
“那又为什么不干脆一走了之”
台阶下的梁京咬咬唇,是的,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从而叫他的信誓旦旦悉数全掉到地上去,分文不值。
尤其是在那位乐小姐面前。
梁京识得乐小姐,银屏网络上都见过,也知道对方是章郁云的前女友,这还是拜他弟弟所赐。
可这不干她的事。方才在包厢里,她如果急急回绝了章郁云,不仅拂了他的颜面,也正中那乐小姐下怀,对方全程把她当空气,意欲很明显。
梁京虽然年岁浅,但这种被人当箭还是作靶的事,她还是略微拎得清的。
她留下来等章郁云,是想和他说清楚两件事
一是,她不希望他去找奶奶。“我不是一件物品,由你去讨或者由奶奶去支配。”
“梁京,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章郁云于高处看着她,看着她姣好的容颜,看着她身后竹叶在月下披着温柔的光芒,冷色的翡翠绿。
风一过,沙沙地响。像极了他们之外的旁观者。
“我知道。”她乖顺地答,“可这丝毫不影响我的坚持。”她想自己和奶奶谈。
梁京迈上台阶,一步步到他眼前,“第二件事,是想笑话一回章先生。”
她小时候爱看动物世界,有回看一条响尾蛇追捕一只地松鼠,十岁不到的梁京认真到要哭,因为她觉得地松鼠死定了,响尾蛇哎
最后你猜,谁赢了
地松鼠,是的。响尾蛇是靠红外线搜寻猎物的,地松鼠卖命地将血液集中到自己的尾巴上,从而竖立起一个醒目的目标,且不停地摆动自己的尾巴,这对于需要出奇制胜的响尾蛇来说,无疑就是失去了先天的胜算,
且地松鼠会咀嚼蛇皮,舔舐在自己的皮毛上,从而叫蛇类误会遇到了强大的同类。
终究,撤退收场。
“所以,我是蛇,你是小松鼠”章郁云耐心听完她不算精彩的故事,饶有兴趣地问她。
“章先生是蛇,刚才那位乐小姐是地松鼠。你很明显地,在怕她。”
章郁云闻言,一把拽过梁京的手腕,“我怕她什么呢如果终究要败一场,那还不如你是那只小松鼠呢”
章郁云用平常两倍的时间压缩到一个小时内,喝完那三巡酒,只为了讨她的欢心,到头来她叽哩哇啦地说一通,来编排他和别的女人。
“梁京,你在吃醋”
“上回,我相亲,你也是”
“”她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章郁云知道她介意什么,趁这个糊涂的夜里,干脆一次和她讲明白,“是交往过一阵,你说是前女友,我也不会不认。但晏云说的那些乱行,我要不认的,如今风气是很开,但我章某人惜命也怕过病,再者,没那个时间与心思,听明白了嘛”
梁京被他扽着手,怪疼的,话和人都让她难以招架。她不回答他,只怪他,“你说话为什么总喜欢动手动脚。”
“动手了,没有动脚,梁二小姐”某人浑不吝。
他依旧拽着她,一身酒气,随风拂到她面上,不醉人也乱神。
她本意留下来,不是和他这样的,
眼前倒好像花前月下了。
挣不脱他的力道,就干脆和他说些真实的东西,“你好像还没问过我,离开s城十年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得病了。”
“我知道,你的三哥哥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