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这些我都知道。”
“也从淮安那里听说了些。”
“”他们说的都不是最真的那种。
越靠近事实的最中心,梁京越不敢上前。尽管章郁云捏着她的手腕发疼,可是她更惧怕她说了些莽撞的话后,他骇然地丢开手。
或者诚如奶奶和三哥劝她那样,接受治疗,乖乖吃药。
她如何开口,告诉章郁云,我和你也许相识于很久很久以前。
她十年前一场病开始,意志里就有另一个人的记忆,椅桐有多恨慕筠笙,就有多爱他。从前她不认自己就是椅桐,直至今晚,南栅会馆,她彻底明朗了。
时空于千千万万次的轮转里,终究在某条缝隙上,重叠了一回。
“所以,梁京,你愿意嘛”他说他知道她的病,也知道她情绪的骤然,但似乎全然不影响他要说什么,言语静默之余,东岸小河面的水光粼粼,映在他的眉眼里,像跳动的星河。
“”
“来我身边。”章郁云乖张地说,随即反口,“或者,该是,我想你陪着我。”
他始终没有少年那样的仪式感,最简单也最玄妙地拿爱作表白词,
而是剥去形式色彩的外衣,求一个相伴、相守。
这某种意义上,和那一世的慕筠笙殊途同归。
圆圆心上一酸,挨极落泪。
章郁云见状,心像一炉热香翻倒了。
烙烫地他,本能地来靠近她,想叫停她的眼泪。
唇到她眉眼处,梁京先他一步,揪着他的领带迫他俯身,低一些,再低一些,容她够到他,
拿沾泪的唇去触碰他。
如果挣不过心的直觉,那这一次梁京想孤勇些,由她处开始。
软弱细腻的吻,密密地落在表面,沾着热而极快冷掉的泪,
叫章郁云拿她没办法。
他早说过,她不经事。
微微叹半口气,章郁云伸手虎口处扶住她的下巴,从而格开了她莽撞的吻,“这是在干什么呢,”他刻意扬着声调说话,“小孩过家家的亲亲罢,这可不算吻哦,我的小松鼠”
言毕,章郁云一把抱起她,往夹道里去,顺手把她搁在一个月洞上,由她站住脚。
月洞下的地基,正好够她仰首,他俯首。
“闭上眼睛。”
月下的梁京,泪眼朦胧,偏不听话,章郁云心火已然豁开一个大口子,带着薄薄的怒气,他干脆一只手从她脑后绕过来,手反盖住了她的眼睛,
另一只手捞住她的腰,不让她摇摇欲坠。
绵密的吻重重地去描摹她,勾勒她,
再如同扽住她的手那样,去裹她永远不肯说真心话的唇舌。
梁京心悬悬地,两只手一味地推拒着章郁云的胸膛,感受到她的力道,某人干脆就假势松脱掉扶她腰的手,
由她“掉”下去。
一紧一松的力道缓冲间,梁京骇然地叫出声,本能去揽住眼前的人。
章郁云由她慌张地抱着他的脖子,二人各自平复心跳与气息。
良久,他再道,
“圆圆,”
“”
“闭上眼睛,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