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和您说件事,我转正了,也加工资了。”
奶奶听了去,配合着圆圆的喜悦,“那么,请我们吃一顿是跑不了了。”
“您从前不是最烦这种论调的吗”ee老是说,最看不惯中国人世故里的这套,总之开心也要吃你一顿,不开心还是要吃你一顿。
“那是别人。我吃我孙女的,不是天经地义吗”ee看上去心情很好,其实从她认知圆圆也许没什么大局促之后,她就一直很平和喜悦。
乃至,梁京和章郁云的来往,她都能不过问就不过问。
后来ee告诉圆圆,管也管不住,关得住人,关不住心。
也不能时时刻刻去看着,感情的事,最忌讳强行去拆挡,轻则伤情分,重则丢性命,都有。
“他想请您饮茶”
其实老太太从圆圆进门那一刻,就知道她有难言的话要张口,“郁云”
梁京和奶奶说了,去崇德巷那里的念头。
ee听后,手里的蒲扇许久没有摇动,梁京顺势接过手来,替奶奶微微地打着风。
“圆圆,我得承认,我们姑娘真得长大了。”
ee半严肃半落寞的眉眼说,从前我们的圆圆没这么知眉眼高低的。现在也许是出去历练了,也许是跟谁学谁了,会揣摩人的心思了。
再一点,
奶奶说,她仿佛看见了二十岁的自己。
家里不同意和梁家那小子,沈韵之就和父亲说,反正我人是他的了,父亲叫我嫁给别人也可以,我要和梁彦程说清楚。
不让我见他一面,我就和佟家人干脆摊牌,反正佟先生心目的沈小姐没那么清白。
父亲气得在书房里跺脚,说这个女儿是白养了,你们谁要就要吧,他反正不要了。
然后,沈韵之被父亲关了三天。
三天里,她水米不进,也不吵不闹。
最后父亲请医生来给她打针输营养液的时候,韵之揪着父亲的一根手指头,像小时候父亲带她上街那样,哭得梨花带雨,求父亲允她罢,她真得好喜欢梁彦程如同我爱父亲一样,是打心眼里来的。
我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要父亲,但是我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我也许会记一辈子。
恨一辈子,不具体恨哪个人那么长时间。
而是恨自己没得偿所愿。
再不济,父亲您见见他,他是和父亲一样的人。
韵之一通哭闹,依旧没让父亲彻底收回成命。但是她还是在他眼皮底下溜出来了,溜到梁彦程执教的大学里找他。
教职工宿舍里,沈韵之告诉梁,她要结婚了,嫁给家里一直来往的佟家二儿子。
父亲也很满意对方。
梁彦程是个君子脾气。
当真以为沈小姐是来断情的,良久,只祝福她,礼貌疏离的。
沈韵之当着梁彦程的面,一件件脱身上的衣裳,那个迂腐的读书人呀,慌忙地一件件给她捡。
梁京听到这,全然不相信地捂起耳朵,“ee,你骗人,那绝不是你”
“圆圆,我那时候才二十岁呀。”
“”
许久,梁京才撤下捂耳的手,艰难地问奶奶,“所以,爷爷他”
“当然。不然就没有眼下我们的谈话了。”ee慧黠地打趣圆圆。
“天啊”梁京害羞地喊了声,情绪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