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渡我让你进来了么”
又羞又气,几乎恼羞成怒。
要不是中间摆这个屏风,时浅渡这混蛋就给他看光了
“啧,看来沈大人这是药到病除了。声音中气十足,都有力气吼我了。”时浅渡把狠狠砸过来的药瓶接住,在手里颠了两下,“扔东西的力气也大了不少,恢复的不错。”
沈青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指着门外道“给我滚出去。”
身处宫中十数年,早就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能让他气成这样的,少见。
时浅渡要是听别人的话,那她就不叫时浅渡了。
她伸手,一点点地把沈青的食指塞回了拳头里,握着他的手按在床上,接着抬手在他的脑门上试了一下温度。
“这药还挺好用,昨天晚上烧得那么厉害,今天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了。”
“”
沈青就没见过这种好说好不听,歹说歹不听的人。
他暗地里磨了磨牙,发誓等回了京城,绝对要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时浅渡瞧见自己常坐的椅子上放着铜盆和手巾,再加上眼前人羞恼的反应,忽然明白了什么,笑道“沈大人刚才不会是在自己擦身吧”
沈青的脸颊抽动两下,脸色又黑了两分。
目光阴沉,耳朵却羞恼地红着。
气死他了。
时浅渡这个臭小子
眼见着沈青就要到了急眼的边缘,时浅渡见好就收,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态。
“好了,我不说了。”她在沈青阴沉目光的注视下,后退了好几步,“今天这一仗,我们大获全胜,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班师回朝了。城守为大军准备宴饮,用以庆祝胜利,同时犒劳众将士。”
沈青见她这个姿态,表情缓和了些许。
他语调阴凉“所以呢”
“所以如果沈大人伤口不那么疼,可以下地走动的话,还请大人也到宴上上个光,毕竟如今大人监军,代表的是皇上。”
沈青微扬起头,在心里轻哼一声。
这还差不多,还知道他这一趟是代表着皇上呢。
“本官知道了,待到晚上,要是歇得好了,就去宴上露个脸。”他摆摆手,睨了时浅渡一眼,“还不快出去。”
直到时浅渡走出房间,房门被稳稳当当地关上,他一直紧绷的身体才缓缓地卸了力气。
他掀开被子,把凌乱的衣裳一点点整理好,规规矩矩的。
这个时浅渡,实在是胆大包天。
不过,也还算识相吧。
腹部的伤口还在疼,不过已经没在渗血了。
晚上的庆功宴,还是可以撑着去一趟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
一整个下午,时浅渡都没有出现在房间里气他,这让他十分满意。
下午养精蓄锐,又让军医过来换了伤药,等到晚上时,身体还算轻盈。
他认认真真地穿上了衣袍,往宴上去了。
有品级的将领全都聚集在一块儿,时浅渡身为从二品将军,是所有将领中官职最高的,自然高坐在首位上。
桌上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正在厅中随鼓点舞动的舞女们身姿婀娜。
将领们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几乎每个人身边都依偎着一位容貌漂亮的侍女,姿态旖旎。
时浅渡身边也有一个。
她的酒杯被人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