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山“唔”了一声“应该有姓的吧，不过我们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听仙尊叫他夙罢了。师兄很厉害，好像是一年前吧，落霞镇外大妖作乱，害了不少人，师兄提剑过去，不消半日，一人就把妖窟荡平了。他五行术法修得极好，能够平地生水，隔空引火，只要未枯尽的凡木，他都能用灵力救活，他如果在中夜点一簇光焰，那焰苗能不灭不熄，不毁不尽，一直燃到天明。”

    是啊，明明有倾山倒海的本事，却僻居山中一隅，善待这个人间。

    “仙尊最好了他是当世第一剑尊，明明有倾山倒海的本事，却怜惜我们这样的草木。”

    屋外传来竹扉推动的声音，姚小山道“定是仙尊回来了”风一般地迎去院中。

    阿织从来不信。

    她不确定是不是猜到了夜火的来源。

    阿织问“师兄他，就叫夙”

    阿织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唤“仙尊。”

    阿织看她一眼，继而四下望去，才意识到这里是水鸣涧。

    阿织摇了摇头“阿织是母亲给我取的小名，我单名忘，叫做慕忘。”

    阿织跟在他身后，却见一个修长如玉的身影推开另一间竹舍的门，也来到院中，姚小山瞧见夙，愣了一下道“师兄你、你都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在呢。”

    “既然好了，苦日子可就到了。”问山一笑，“明早开始，跟着为师学剑。”

    问山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片叶，化作纸扇轻轻敲在她的额稍，带着笑意责备“仙什么仙，叫师父。”

    问山看到夙，挑眉一笑，莫名道“怪了，今日你我分明去了同一个地方，怎么你比我先回来”

    姚小山的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上，说到这里，感慨一声“都说仙人遥不可及，但仙尊最好了，对山中的精怪们好，对我们这些凡人也好。譬如我吧，从小没爹没娘，在村子里受尽欺负，仙尊有回路过，见我脏兮兮的，顺手把我捡了回来，非但教我拳脚功夫，还让云外洞的灰毛鼠教我识字，我有了谋生自保的本事，等以后下山了，再也不怕被欺负啦。

    说到这里，他问“对了小师妹，你是慕家人，那你姓慕吗全名叫什么慕织”

    姚小山朝问山拱手道“仙尊。”

    “明早开始，跟着为师学剑。”

    他有点畏怯，他适才与阿织说了不少师兄的闲话，早知道他就在竹苑，他就不说那么多了，也不知道师兄听见没有，听去多少。

    阿织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地方很陌生，她一下警惕地坐起身。

    焦眉山外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力竭之前，她看见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身影，后来走近，那似乎并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啊，你还不知道吗山中除了咱们几个住在竹苑的，就没有活人。但是偶尔有来客，需要仙使接待，怎么办”姚小山一笑，并指拈起桌上的一张白宣，对着一吹，“仙尊就这样，对纸呼出一口气，纸就变成仙使啦。有时候仙尊来了兴致，不拿纸变，在山间揪一只兔子，捉一尾鱼，把它们变成人的样子，昨天下山接待你们的仙使，就是云过溪边的一只小山雀。这些小家伙们在仙山待久了，成了精怪，时而会使一点术法，我还以为你说的火，是这些精怪们跟仙尊学的幻术呢。”

    “仙什么仙，叫师父。”

    夙没有回答，安静地立在月下。

    这样的师父，怎么会引得群妖封印松动，携溯荒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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