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织没有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打听,她匿了形,直接往县衙去,路上瞧见一株无患子,顺手摘了一枝,用灵力催发结果。
县令不在衙门,主簿倒是在值房里整理文书,阿织推开值房的门,主簿见了她,恼道“什么人,竟敢擅闯衙门重地,外头怎么不知道拦”
不待他把话说完,阿织摘下一颗无患子的果实,递到他手中,“我要见城中所有认识庄夭夭、前任县令、洛家女,以及看过嫁新郎的人。”
主簿愣愣地接了无患子,呆了一会儿,原本恼怒的神色一扫而空,他忽然热情起来,欣喜道“原来是仙长仙长莅临鄙衙,鄙衙当真蓬荜生辉”说着,躬身把阿织与奚琴往里请,“仙长快请上座,小的这就去办仙长交代的差事。”
奚琴不知阿织施了一个什么法术,惊异地看了她一眼,跟她一道在上首坐了。
主簿只道是仙人差务不可耽搁,道辞后,立刻退下了,然而走了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捧着糕饼,拎着热茶,自责道“瞧我这脑子,仙长一来,竟乐昏了头,忘了给仙长看茶,真是罪过”说着,他把盛着糕饼的碗碟搁在阿织手边,恭敬地点上茶,还捧了一杯给奚琴。
等主簿再次离开,奚琴问“他这是被夺舍了”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她握着茶盏,垂眼坐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从前,我师门使的一些小把戏。”
说白了问山教的,她跟问山来过几趟凡间,问山图方便,惯爱拿这一套把戏蛊惑凡人,一点都不难,她在一旁看,看一眼就会。
“我师父他会养一些精怪,有一种精怪叫魅羊,身上的气息会让凡人听从自己心意办事,事后还会忘却,且这种气息,修士可以用灵气模仿,也不会伤害凡人,我适才把这气息附在了无患子上。”阿织一时间觉得难以启齿,解释道,“我没用过几次,不知道这主簿会这么”
这么热情。
仙人不能随意对凡人使灵术,问山这招,算是钻了个空子,便过错推到魅羊上,有移花接木的嫌疑。
“师父”奚琴问。
“你们都记岔了,他才是伴嫁郎”
过了一会儿,忽有人道“是了,我想起来了,这个瘦一些的是当时吴家新郎出嫁那会儿,抬轿的轿夫,他当时到我这里来找差事,我介绍他去的。”
阿织听着众人争论不休,心中浮起团团疑云,宾客、伙计、轿夫,伴嫁郎,为何会有这么多身份
“但是好像又不对,我记得我明明是跟到了城外的,但第二天醒来,又在家中,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唉,可能是吃酒吃忘了吧。”
既然每个人说的都是真话,为何他们的答案又如此不一样
“凝香馆的头牌,长得可美哩”
徽山姜瑕可不像有这等意趣的人。
“我观仙子身手不凡,似乎与传闻不符,不知仙子师从何人,学艺何方”
壮汉却不抢着回答,他端着,等着其他人犹犹豫豫地回答
“我怎么记得有五六回了”
阿织盯着他“但是什么”
壮汉这话一出,其余人纷纷附和。
又有人指着第二张画像道“说起宾客我想起来了,这个样貌很和气的是王家请的宾客。”
这倒不奇怪,厉鬼会幻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蛊惑了城中百姓,让他们分不清所经历的一切是真是假。
才刚举步,中夜中只闻一阵锣鸣,半空中燃起一张传音符,符中传来孟婆冷静,却带着一丝寒意的声音“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