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出去兜风,走到一半的时候,护士站发来消息,说她离开了,她的那个叫做阿春的助理替她办了出院。
隗春也发来消息,说祁老板回御水湾了。
那是她其中一处房产,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独栋别墅,私密性良好,造价高昂,她以前自己住在那儿,阿春说这里是大概是她的避风港,她不许任何人进,从不在那边招待客人,只有固定几个保洁员可以去打扫卫生。
季淮初恍惚觉得,自己应该放手了。
或许她的确更适合一个人生活。
他以为自己是救赎,可到头来却不过是多余。
他把车靠边停下来,抽了一根烟,他想起那个他们抽一根烟的夜晚,接吻接得喘不过气,暧昧地厮磨着耳鬓,互相说着心底隐秘的话语,他以为那会是坦诚以对的开端。
却原来什么都不是。
他始终对她一无所知。
过去是,现在是,永远都会是。
被伤害,一次又一次,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贱吧
祁免免这种冷心冷肺的人,说爱情,大概只是笑话。
阿春送祁老板到门口“再见,那我就先走了。”
这栋房子,她并不被允许进来,所以她每次送东西或者什么,都只到这里。
祁免免神色不大好,身体还虚弱着,她忽然说“进来,陪我住两天。”
“啊”阿春意外地张了下嘴,很久才反应过来,“好的。”
阿春曾无数次想象过这个房子,偶尔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祁老板“杀人藏尸”的秘密据点,她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自己不小心闯入这间房子,然后被祁老板杀人灭口。
但她很意外发现,里面的布置反而很温馨,奶油色调的白和黄,都是明亮且温暖的色彩,只是没有什么生活痕迹,漂亮得有点像个样板房。
“我去给您烧点水。”阿春说。
祁免免“嗯”了声,她有些虚弱地蜷在沙发上,然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她即便是这样安静躺着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明明很少发脾气,也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可阿春总是觉得她随时都能暴起打人。
她把动作放得很轻,恨不得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她偷偷躲在茶水间刷新闻,关于祁老板的消息越爆料越多,甚至有人扒出来她老公季淮初曾经的事故。
那场事故最后定性为意外。
祁免免出现在现场。
和如今周邵清的死简直如出一辙。
周谈还在时不时发表一些言论,他希望所有人能够认清这个恶魔。
祁老板的工作室下全是讨要说法的,可光谱娱乐至今没能给出一个回应。
阿春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吓得赶紧关静音,勾头去看祁老板的时候,祁老板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大脑几乎错乱,于是她点开了语音条。
那是季总的微信她病还没好,帮我照顾一下她,她胃口不好,你尽量让她少食多餐,记得喂她吃药,拿到她手边递给她,不然她不会记得吃。
客厅的祁老板突然暴怒,抬手摔了杯子,玻璃碎片飞溅,她觉得自己的魂魄也吓飞了。
她端了热水出去的时候,已经在想着如何告辞离开了。
她现在也有些怕祁老板了。
祁免免接过了水,说了声“谢谢。”
过了会儿,又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