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你都如此笃定,那么你在不解什么”安德烈问。
不解什么
他想了想,说, “这个华人问我是不是不讨厌她以一个朋友的语气。”
安德烈笑了, “你是觉得她不该是你的朋友, 还是你发现你不应该讨厌她”
“我觉得不对。我从没有试着正视过他们一直在从事下等工作,一直是奴仆,讲话时不愿正视你, 语气永远卑微, 你始终只能见着他们低下头去的头发尖。可是为什么有人会像你我,像私立中学的寻常女学生,讲话时注视你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做事有条理逻辑。即便英文并不太好, 我仍觉得她是不同于旧金山华埠的少数人。所以, 亲眼看到当她回归那个臭名昭著的社区并活得游刃有余时, 我竟然会觉得不可思议安德烈,你认识她的。如果你亲眼见到, 你一定也会觉得难以置信。”
“不送回华人社区, 还能怎么办否则你以什么名义资助她直到高中、甚至大学毕业直至嫁人”安德烈低头思索一阵,问道, “那张售价八千美金的画,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在外套里,可以叫华尔特带上来,”西泽艰难的将深陷在沙发里的自己拔出来,支起身子喊“ater”
拉丁仆从很快将外套带上楼给西泽,西泽将画片从大衣内袋取出递给他。
“你随身携带着。”安德烈抬眉打趣道。
“为什么不八千美金,我恨不得放进玻璃柜陈列起来。”
安德烈笑了,“后悔了吗”
西泽想了想,很确定地说,“暂时还没有。”
安德烈垂头鉴赏,“很有异域风情。”
“你认得这是谁吗”
“在旧金山,你跟我都认识的亚裔不多,”他拿远看了看,点评道,“气质有些像但是好多华人女孩子都长这样,有一点点,面目模糊,让人无法一眼辨认的清秀。”
西泽说,“点评女士长相是否不太绅士”
安德烈为自己的失言有些懊恼,自嘲道“旧金山市最近有一场华埠小姐大赛,市政府邀我去做评委,最近一直在锻炼我点评女士相貌的才能,所以”
“什么时候”
“华人新年的礼拜六,情人节的第二周,”安德烈想了想,又补充道,“参赛的女孩们都是英文十分流利的大学生。”
“噢。”
安德烈笑,“周一我会去一趟唐人街。”
“嗯,”西泽见他话没讲完,又问,“去做什么”
安德烈晃了晃画片,“拜访一下圣玛利亚号上的这位朋友,一起吗”
“不了。”
“为什么”
“礼拜一白天联邦警署会趁机进行一次唐人街人口调查。”
“我是说晚上,八点左右。”
西泽只好坦言“以一个朋友,或者是什么身份我不知怎么面对她。”
“或者是情人”
“”
安德烈身体微微前倾,将画片交还给他“你怎么告诉她如何告诉向唐人街亲人解释你和她的关系的”
西泽漫不经心的说,“恋人。”
安德烈笑了,“你与我们家的父辈与爷爷辈的男士们,谁会少了情人我父亲在越南与加拿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