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纠大感惊喜,便侧耳倾听,越听越是欢喜。
“若得美人,我必感谢殿下之媒。”
一夜过去,天微有蒙蒙亮。
宁纾等一干蔡国战俘就被抽打而起。
昨夜蔡奢母子的对话,宁纾虽离得远,却也算听得清。对于蔡奢突然要杀亲女,宁纾确实觉得残忍,可是她如今不是宁国的嫡公主,甚至连孟季的身份都不如。一个连姓都没有的小阉宦,又值得可怜谁
甚至说,蔡奢一家去了太庙之后,必定会被父王当宠物养起来,不愁衣食,顶多逢年过节和外宾交往时,拉他们出来露露脸丢丢人罢了。可是这个庆和喜等普通战俘呢为奴为婢,生死不知。
蔡侯一家牵羊先行进城,路过宁纾时,他目不转睛,不再是看自己所有物的神色了。令宁纾长舒一口气。
远远地,有几名将领模样的人,骑着马走到了战俘队伍之前。
只见当先那人一身宁国军袍,面带倦容,行伍之气充然。是季武子。他对着左右骚乱的人群呼喝回应着“得胜得胜”,立刻得到了无数百姓的欢呼。
由于宁纾不过一息就穿越了八年后,此刻的季武子令她很是陌生,穿的很奇怪,只觉得他似乎人老了不少,与之前的梁国第一权贵之子,完全不同的气质。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稳健的中年人了。突然,他身后驰来一人。
宁纾仿佛被定住了,那个人姿态挺拔,朗目清风,是他那个白袍金冠的俊朗将军,是他是他
似乎他一出来,四周喧闹的声音瞬间黯哑,时空为之一镇。
同时,“叮”一声电子音提示,仿佛地震海啸“发现位面之子,请宿主尽快与他结成c。”
位面之子,梁樾。
他现在多大了看上去有二十多岁了。不再是少年单薄清瘦羸弱的样子。面部的棱角显露出来,鼻子也更加高挺了,眉眼中的疏离却比她八年前见到的更加明显。薄薄的唇抿着,不好惹的样子,个子也长高了很多。
宁纾的心情有些复杂,对于她来说,一天前这个少年还抱着她,焦急地呼唤她的名字,而她在等他说爱她。而此刻,他是战胜的将军,而她则成了光着上身的被俘阉人。
简直了。
太刺激了。
似是注意到这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梁樾如矩的目光扫了过来,与宁纾四目相对。宁纾赶紧双手互抱,遮住自己赤裸的上身,耳根都红了。
等了好一会,宁纾才敢再次抬头。此时梁樾已经转过头去。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梁樾的一举一动,见他经此八年,成长为一个俊逸高大的青年,在诸多将领之中施令,如驱臂指。人人追随景从,仿佛间,宁纾似是记忆还停留在几个月前,她被梁樾从晋军军营救出,梁都上下奔出城门去迎接他,也是这样的众星拱月,这样的热闹非凡。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妻子。”
作为一个正在游街的战俘,魂不守舍的似乎不好。
突然一个果子砸中了她,宁纾疼地瞪向砸她的方向,却见是群小姑娘
接着无数瓜果桃李一并向她砸来身旁的喜被不小心砸中,疼得吱哇乱叫。
“小郎君你真美啊”
“小郎君看看我看看我”
“好漂亮的郎君呀可惜是个战俘。不知道是蔡国宗室么”
“不知与梁国王子大夫梁樾比,孰美”
“梁樾有梁姬妇人妖惑大王,权势优隆,只可远观。此小郎可亵玩。自然是梁樾更美啦”
“”
“”
听着各种调笑,宁国军队发出振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