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城外,走到太庙,受到了掷果盈车的待遇,宁纾除了对自己的扮女装计划越发肯定了,还有就是自己的脸皮简直是练出来了,她居然真的光了上身绕城一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武子,请蔡侯动身。”梁樾在太庙前停下马。
“喏。”季武子听命,挥喝军士带走了蔡奢一家。
宁纾见他似乎是认命了,非常乖顺地牵着女儿和羊,带着蔡太后,跟着宁兵走。
蔡侯一家并宗室诸人进太庙,给宁国祖先并朝堂上下观赏之时,剩下的诸多战俘便进行到下一流程分配。
喜不自觉抓住哥哥的手,却见风霜不掩艳丽的哥哥,一扫方才的颓废,简直现在可以用兴高采烈来形容。
都是亡国之人,有共同语言吧唉,不知道她上次突然死亡,有没有吓到他。想想如果自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初恋没征兆地死在自己怀里,还死的那样惨,简直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阴影啊。
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质子府的人来点了几个人的名,其中就有庆和喜。
乍暖还寒之中,宁国巍峨的太庙,宫殿上的瓦还挂着青霜。
裹着厚厚皮袄的贵人们,不时打了哈欠,喷出白色的雾气,寒暄着,讨论此次攻蔡战役。
“本以为会是旷日持久的战争,却不想竟然区区一月就灭人国。”
“是呀,几年前的灭梁之战打得我至今还心里发慌。同样是搓尔小国,你瞧瞧,这蔡国多懂礼灭梁那时候,连年都没过好几个。”
“你们不会不知道此次灭蔡的统帅,其中有个是梁国太子吧”
“那也是公子纠为主将。那个梁国子不过是仗着姐姐的裙带,去捞功劳去的。”
“捞功劳我可是听说,以前灭梁的时候,那个公子纠几次败于梁国子手下呢。谁捞谁的功,这可说不准。”
寒暄还在继续,宁纠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这些不知所谓的人,老的能进棺材了,居然也敢大言不惭谈论打仗他们懂怎么行军,怎么布阵么
只会人云亦云,造谣传谣的老家伙嘴巴歪歪,纯靠闲的
梁国子手下败将哈当年献俘于太庙的是他公子纠,牵着羊的可是梁国子
想到这里,公子纠再次别扭起来,灭梁之战,大王得到美人梁姬,却顺带着那梁国子也水涨船高。凭心而论大国上大夫比小国太子可风光多了,这梁国子完全是因祸得福
此次献俘,他与梁樾一起,可是梁樾长得好,必然风头会被他所抢。宁纠又是一阵恨恨不已
一切流程走过,宁纠翻身上马,与梁樾并行,后头跟着牵羊的蔡国宗室诸人。
宁纠回头看了看,不怀好意地对梁樾说“上大夫,哦不,如今你有了军功,改叫梁侯了。不知这牵羊礼是何等滋味。梁侯可有午夜梦回回味片刻”
见梁樾只是握着缰绳的手握紧,面无表情,也不回答,宁纠觉得无趣也无聊,转而道“那个蔡侯的美人,我甚是喜欢。梁侯可否相让啊”
却见梁樾斜长的眼眸微微带了丝鄙夷,“我从未见过什么美人。不过是些普通战俘罢了。”
宁纠却是心中一荡,那个蔡侯美人,如何能及梁侯的乖戾来的有感觉
只可惜,此人手段颇多,心机深沉,不好下手。
献俘结束后,蔡奢仿佛经历了一场屠杀,被杀的是他的所有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如今的他,心里被塞满了阴暗、苔藓、黑泥、毒汁。
当被宁纠再次找上的时候,蔡奢主动说“那个贱人庆,擅吹箫,尤其饮酒后,肌肤吹弹可破,汗流如浆,满室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