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主要是怪自己没做到位,才叫师弟不珍视他,可事实上胥礼已经做得够多。
有时候牧远歌会很没良心地想,会不会正是因为胥礼做得太多了,所以适得其反。
如果现在逃掉胥礼会不会伤心,胥礼想到以前的种种会不会认定他是个混蛋,然后跟他划清界限,将来再用同样的方式去取悦别的什么人
牧远歌想想都觉得如果师兄都委屈自己做到这一步,结果人家还不领情,师兄的颜面往哪儿搁,如果他溜了,这关过不了,以后要怎么和师兄相处如果师兄也因此对人失望,就像他一样
反正他已经没念想再找人了,就让师兄以为这招确实有效有什么不好
所以他只是担心被别的人发现,妨碍到胥礼将来找对象。
但只要他不去妨碍胥礼找对象就够了,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就行。
“嗯”牧远歌想明白之后,喉间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叹息,就像妥协,很无奈。
胥礼一条胳膊搂住他的腰,另一条横过他的背,并在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起,他把头埋进牧远歌颈项的位置,缓缓收紧了手臂,一口咬住了他肩上的皮肉。
牧远歌微微吃痛,道“换成别人敢这样,别说占我便宜,近身半丈就已然断气。所以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了吧。”
胥礼轻咬了一口后,唇碰着他轻咬的地方,便毫无违和感了,就像是听进去他的话,所以松了牙关似的。
牧远歌跟他商量道“但咱们的交情,真的可以换种形式,不用总是这样黏黏糊糊的来变得友好。”
“可我难过,”胥礼道,“没有人会安慰。”
牧远歌赶紧不动了,道“我这算是安慰你么”
“你不是自愿的。”胥礼按着额头,哑声叹道,“是我强求。”
你居然还知道牧远歌把飘远的心给强拽回来,正儿八经地道“哪有,我如果不乐意,谁也强求不了我。”
“你不是,”胥礼好似强行打起精神,恢复惯有的端庄,透着些许自我厌弃似的苦恼,道,“你想走就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明天就会没事的,希望你能原谅师兄的鲁莽。”
这真是,摁我在床上的是你,亲我两下的是你,当然可能你自己还觉得自己昧着良心这么做就很难受,让我走的还是你
而牧远歌是什么样的人,那是绝对不按常理也绝不听令行事的人,要他往东,他中南西北上天入地也绝不往东跨一步。
他都配合到这一步了,胥礼也都没脸到示弱甚至还那么不要脸地亲他了,他这一走,之前迎合的前功尽弃不说,就算明日胥礼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还会有疤痕留下。
牧远歌处理事情喜欢尽善尽美,当下的事情当下解决,绝不拖到以后,毕竟很多重大事故都是忽视微小毛病留下的隐患。
“我不走,我陪着你,”牧远歌豁出去了,躺他床上,枕着他的玉枕,拍了拍身边的床位,道,“睡就睡,只限今晚。今晚一过,你就得好起来,我没有不把你当回事,就算曾经有过类似的想法,那都过去了,一定要我弥补的话,你要给我机会。但别太过分”
胥礼想了想,道”那你抱着我,你安慰我,难受的是我。“
“”
牧远歌恨不得捶床quot你确定”师兄你你你牺牲太大了
“不可以吗”胥礼褪下长袍,穿着丝质里衣。
“可以是可以,只是”牧远歌默默在心里鄙视了把自己,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若隐若现的锁骨,露在外的冰雪肌肤,隐藏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