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足大我8岁,当时已经是国中生。父母不让,她就不停哭闹耍脾气,最后爸爸不得不把原本西式的房间拆掉,改成和室,这样就可以一家人睡在同个房间。现在想来很好笑,因为直到爸爸去世之前,我们都是睡在同个房间里的,那时候真树已经在考高中了。”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以宫泽真央的性格来看,相泽消太本以为他们一家都是温润如水的性子,结果这位素未谋面的宫泽真树听起来倒是足足的蛮横任性。“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顺口问道,随即便察觉这个问题不妥,毕竟宫泽真央一直避免提及有关父亲去世的话题。
“后来,父亲去世了。真树留在东京,我和母亲搬回了京都。”罕见地,宫泽真央没有任何掩饰,她敞开心扉,“妈妈早出晚归,基本没有时间跟我说话。因为我听不到声音,真树也没有办法给我打电话,就给我寄信她寄了很多,有些话她不敢对妈妈说,只能跟我讲。很长一段时间内,真树一直都在说她好想回家,其实只是从东京到京都,只要坐新干线很快就能到,但她一直忙碌,没有空回家。事实上,我现在也已经有2年没有见过真树了。”
“你想念她吗”除了山田阳射,相泽消太难得听人提起这些家庭琐事。
“与其说是想念真树,倒不如说我想念往昔。”她指尖微动,“我习惯热闹的家庭,习惯有父母跟我互道晚安,陪我睡在一个房间,因此很怕寂寞。他们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直到现在,我都很难接受一个人的生活。之前刚回到东京进入雄英上学、开始独居的日子时,让我一度觉得很难熬。我跟真树很像,喜欢缠人,喜欢对大人撒娇,但是我不敢再去麻烦别人,孤身一人地渡过了很长时间。”讲到这里,她笑着看向相泽消太,眼中波光粼粼,“我这样说可能有些奇怪,但跟您住在一起的这半个月我很开心。所以每次想到案件结束后要搬出去,就会很伤感,甚至希望永远能这样跟您待在一起不过现在来看,我大概有些得意忘形了。”
孩子无心的言语持有庞大的力量,由纯粹的心情包裹,清澈到令人一望见底,最令人恐惧的,则是他们甚至不知自己轻而易举地吐出什么样的期盼。相泽消太只觉得她的手越来越烫,烧灼着他的掌心,刺痛他的情绪,“等明年开学,你会遇到很多同龄人。”但他还是重归理智,“你会发现跟他们在一起,会比跟我相处要轻松。”
“也许但也有可能,我还是更愿意跟您呆在一起。”
“跟我呆在一起没什么好的。”相泽消太道。
宫泽真央没想过相泽消太会这么认为,“您很好,有的时候甚至会好到让我不安。您看,我需要帮助时您从来不会拒绝,而且做饭很好吃,很会照顾人,还很会猜人心思,我觉得很多人跟您相处都会觉得愉快。”
“谢谢。”
“不过,老师您刚刚有说过,如果有什么可以补偿我的,您会去做,对吗”她问。
相泽消太答,“只要不太过分,我会。”
得到相泽消太应允的宫泽真央深吸一口气,极力放轻语气地说道,“您可以在2月15日,陪我去东京晴空塔吗”
这是比想象中要简单太多的要求,不过看女孩的神情又好像暗藏深意,相泽消太猜不中她的心思。但曾做出保证过的他将疑问暂且收起,只是在宫泽真央逐渐变得欣喜的眼光中承诺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