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拳是我替泥鳅打的。”又是一声闷响,“这一拳,是因为我单纯看不顺眼你。”
一个一个拳头落在她的耳畔,她的双肩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牧文溪,你这胆小鬼。
“你到底在装些什么现在不是我们求着你,是你该求着我们”少年音放肆地吼叫起来,“你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用怕的大少爷了,尤理”
尤理
又是一记重拳将要落下,牧文溪还来不及思考,这个名字就如同开关一般操控了她的身体。
用尽浑身力气推开正在施暴的少年,牧文溪站在二人之间,将身后那个半蹲在地上的人影挡得严严实实。
施暴少年像是没料到会有人冲出来一般,挥舞了一半的拳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停在半空中。
“在这种居民区欺凌同龄人,成何体统”
施暴少年盯着牧文溪一身清爽夏日少女装束,又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总觉得,不太搭
“劝你别多管闲事,滚开。”
他伸出手,想把眼前碍事的牧文溪推开。
轻轻推,推不动。
加把劲儿,推不动。
用力一推,还是推不动。
您是哪儿请来的一尊大佛啊
和施暴少年僵持不下,牧文溪正在脑中飞快地思考接下来的行动,却不料身后的人影先开口了。
“鳝鱼,我今天真的很累。下次我请你和泥鳅一起吃老杨烧烤,好吗”
这是尤理的声音吗
牧文溪从未听过尤理的声音。
第一次在文森教育相见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只是用沉默反抗着。
不同于做作的低音炮,也不同于阳光的少年音,是一种非常清澈干净的声音。就如同一捧清泉阒静无声地淌过心间,一点点渗透,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即便是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听见这个声音,牧文溪还是忍不住沉溺了三秒。
听见尤理开口,名为“鳝鱼”的施暴少年攥紧双拳,脚步沉重地离开了。
牧文溪松了一口气,蹲下身柔声问道“尤理,你还好吗”
尤理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捂着腹部吃力地站起来。
透过那头五彩斑斓的头发,牧文溪隐约看见一抹嘴角的殷红。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处理。”牧文溪伸出手搀扶他,尤理想要躲开,却是没有丝毫力气。牧文溪理解他的心理,只是无奈道,“别挣扎了,越挣扎越难受。”
倚着墙撑起身板,尤理疲惫地仰起头,那双明亮而锋利的眼睛中满是抗拒。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