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不是没有一个单挑过许多人。
他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地方, 大抵就是打斗比试这一块, 从来没输过。
提起来完全不虚。
外头大概有二十来个人,都穿着统一的夜行服。
一见他出现,就立刻开始撤。
“想走”
银止川冷笑“是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镇国公府大气开阔, 竟给他们在这里动手了很大的便利。
一层层高屋曲檐, 堂皇富丽,四面的屋角也精致异常, 每一个屋角上头都立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瑞兽。
在月光下看着安静幽寂,衬着幕布一般的孔雀蓝天空, 微微显出一抹漂亮的剪影。
银止川足尖轻点, 也跃了上去。
他一出手就动作极狠, 一把将一个正在屋檐上疾走的刺客踹得飞了出去, 狠狠落在地上。
“撤”
一名为首的黑袍人霎时压低声吩咐“休要恋战”
但银止川方才多在西淮房中那么久, 等的就是弄清楚他们究竟想来做什么。
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人离开。
“你在做梦”
他说。
少年将军的动作干净利落,出手快得几乎看不清。
从来都是和父亲兄长们一起在边境军营里练出来的功夫, 和这些刺客对起来,就跟玩儿似的。
离银止川稍近的一名黑衣刺客被逼得连连后退,每挨一下就沉得胸口发痛。
“快走”
为首者却再次催促,“不要纠缠”
倒不是他想纠缠,是想走走不了
见同伴应付得吃力,另一名刺客跃来想帮忙。却不料银止川腰间一弯,以一种根本无法想象的弧度和韧性巧妙避开, 还顺手给了他一记重击。
“”
“怎么样, 这镇国公府出去不如进来容易罢”
银止川冷谑道。
这里的动静已经很大了, 方才因为西淮园院偏,一直没有惊动巡逻的护院。
现在家丁们眼看就要往这里赶,刺客们不由变得有些急切。
一急切,就容易露出破绽
“你是小姑娘吗”
银止川捉住其中一个缠上来的此刻手腕,往下一折,笑道“这样花拳绣腿的功夫,赴云楼的女子在床上咬我的力道都比你大。”
他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之态,猫耍耗子似的与他们交手。
然而,倏然间,银止川“咦”了一声,觉得有些不对。
这群黑衣刺客的动作诡异得很,好像有什么在藏着掖着,不敢放开了手脚跟他打,才显得这样局促。
而且他们每个人身形都不同,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和正常人不同。
像某种动物,笨拙,滞涩,移动不便。
一些部位银止川拍上去,硬邦邦的,犹如钢铁,一开始银止川以为是带着护甲,但后来才发现不是
那些硬物就和他们的身体是一体的
“你们是什么东西”
银止川皱眉,见着空隙,登时捉住一个刺客的面具,狠狠往外一抓
那人想躲,银止川却扣着他
“躲什么躲。就算是天灵盖你银七将军今天也给你掀开了”
话未说完,银止川的声音却倏然顿住了,这个人的脸
黑衣刺客抓起面具,重新扣回了脸上,银止川却仍在震惊之中,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击了银止川一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