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可惜,但在最后的时候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鹤丸也没指望谁能和他最后谈谈心,索性翻上了房顶,坐在高处赏月。
“是鹤丸呀今晚月色真美,不是吗”
背后突然传来一句有些惊悚的话,鹤丸国永吓得差点一个手滑摔下房顶。
回过头就看见三日月宗近穿着狩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弯新月在在渐变色的夜空中熠熠生辉。
“是三日月啊,不要老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真是吓到鹤了,”鹤丸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把自己挪到三日月旁边,“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哈哈哈,就算是老爷爷也是有任性的时候呢。”三日月宗近端着茶杯轻抿一口,“这样的月色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见呢”
“明日之月不再是今日之月,”三日月说了一句有些拗口的话,但鹤丸却很明白,“明日之鹤亦是如此。”
“啊我知道。”鹤丸国永拆下斗篷上的白色毛球,“能帮我保管一下吗和我在一起的话就可惜了。”
“虽然有些勉强,但是老爷爷的价值可就是恋旧。”三日月随手把茶杯一放,本来是想自己接过那团白球,但看看自己的手甲,还是歉意地笑。
鹤丸也不客气,直接上手把白球和流苏挂在一起,然后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三日月则顶着一个毛球继续喝茶。
“再会啦。”
“再会。”
三日月用新学来的方式道别,也许在他眼中,在月光下的鹤与沐浴阳光的鹤并没有什么不同,只因这樊笼连日光也关入其中,何况是月光呢
鹤丸是踩着屋顶奔向大门的。
微风拂面,审神者的气息早已停滞在门前,胸有成竹地宣示自己的胜利。
鹤丸国永在屋宇间行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纯然的鹤。纯白的羽翼,傲然屹立的神彩,当然还有最令他兴奋的一点这只鹤马上就会飞到他这里来,期限是永远。
“鹤丸,真是遗憾。”京墨脸上堆起虚假的柔情,惋惜地将时间调成黎明,“你输了。”
太阳从本丸的另一侧升起,红色的云霞吞吐着群星,照亮了这块始终黑暗的地方。京墨看得更清楚了,他看见鹤丸的脸上显出淡淡的失落,然后就是颓败。
京墨很高兴,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掌握所有的感觉。
“快来吧,鹤丸。我为你准备了一个小礼品,也许叫它是参赛奖更好。”京墨笑意盈盈地拿出金的饰品,随着晃动而发出清脆的声音。
“鹤有些好奇呢这到底是什么”鹤丸面上打起精神,实则不为所动。
“不要着急,让我来为你戴上。”
审神者一步一步逼近,最后的这句话是贴在耳边吹出来的感觉,京墨有些忍不住脸上扭曲的表情,把没有防备的鹤丸直接横抱起,手指一点点描摹鹤修长的双腿。
金属的链条顶端是尖锐的梭子,审神者的指尖在膝盖骨处流连,他细细抚摸那些柔和的曲线,而碍事的布料已经被割开,他摸索着把冷硬的金属抵在筋肉相连的地方。
那梭子几乎是瞬间就割开皮肤,划开细细的切口。
鹤丸根本看不见,审神者早就用咒术蒙住他的双眼,这也算是他的恶趣味吧。
在黑暗中才能更好地体会痛苦。
梭子被毫不留情面地戳进骨间,被审神者恶意地卡在筋骨之中,化为人身之后从未体会过的痛苦加身,仿佛那些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