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纵他是个正经的好人,对婚前双修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只是我太喜欢他了,没有克制住自己。在我提出那种要求的时候,他坚定地拒绝了我,但我秉性恶劣,无视他的意愿,与他强行双修了。
卿笑寒“”
卿笑寒僵在了原地。
祁纵发完最后一条灵讯,觉得没有纰漏了,准备交差。可当他看见卿笑寒的表情后,不禁吓了一跳,道“怎、怎么了你灵讯印上有死人吗喏,我刚跟未婚妻解释了一遍,这样没问题了吧。”
他说着将灵气面板递给卿笑寒,对方却只是垂眸注视了片刻,神色复杂地道“阿纵。”
“啊”
“你太会写了。”
祁纵莫名被夸,摸不着头脑。但他也觉得自己写得不赖,于是挠了挠头道“还行吧,虽然编得跟真的一样,但还有上升的空间。我会继续努力的。”
卿笑寒“”
卿笑寒幽幽地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将他抱进了怀里。
“哇你干嘛”祁纵立刻后退,“放、放开我,这样很吓人的”
卿笑寒却制住了他的挣扎,道“阿纵,算我求你,让我抱一会儿。我我累。”
短短两个字,祁纵从未听他说过。此时乍一听到,还以为听错了,不禁怔住。
卿笑寒说累。
神明也会累吗
难得卿笑寒这副样子,看起来倒是怪怪可怜的。
祁纵完全不知道这人的可怜就是因为自己,还想着就让他一回,于是没再挣脱。此时风与风声皆顺流而下,卿笑寒的衣袍尽数向祁纵飞展,像是带着暖意的雪,把他整个人裹在其中。
祁纵默默计数,数到十,卿笑寒没有松手。又数到二十,卿笑寒仍没有放开他。
祁纵不由得犯难,想着是二十五推开卿笑寒好、还是三十推开卿笑寒好。可等他终于决定,三十必须推开卿笑寒,已经连四十都过去了。
祁纵立刻戳了戳眼前人,道“行了,你、你见好就收啊。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但也不能由着你胡来吧造魔的魔物被我们逮到,接下来,是回神山还是去书剑宗”
“先回神山,再借道前往书剑宗。”
卿笑寒放开他,终于重新露出浅笑,轻叹一声,道“抗击造魔,终归要正邪同盟出手。不过那魔物被强行撕扯出人体,神智受创,我们可以等它醒了再赴锦官城。在神山中停留几日,也好让你调养经脉,炼化魔息。好么”
祁纵思考片刻,点下了头。一道苍金的阵盘便在他们脚下扩散,下一霎,将两人带离了原地。
重回山神祠,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人世的灵气波动传不到神山里,所以一入太平城,灵讯印就废了。祁纵还想和未婚妻拉锯,也只能等出山再说。不过他已经决定,开坛后便请未婚妻面谈,将婚约之事彻底了结。
如此这般,祁纵总算定下心来。他加快了长恨歌的修炼,试图进行突破。
对修真界的正统而言,若汲取炼化的力量不源于灵气,得到的修为就是不纯的,悟出的道义也是驳杂的。正邪之分就在于此,因而长恨歌被视为邪术,长生殿也被判为邪教。
但祁纵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正邪之分显然在心,而不在术。到如今他心境分水,已有大道初成的意象了。
放眼修真界,在这个年纪便成就自己的道的,古往今来,屈指可数。祁纵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既来之则安之,他无所谓。
只是在炼化魔息的过程中,曾被他制伏的心魔死灰复燃,又开始蛊惑骚扰他了。这次换了说法,还加上了胭脂镇徐草的例子,说他若不先发制人,迟早会落得和徐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