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 他倒是没躲开, 任由对方贴了过来。
他看着九歌的颈线,然后开口道“孤有一样东西掉到了地上,爱卿可否帮孤捡一下”
九歌的唇离开了卫凛, 他问道“陛下掉了什么东西”
卫凛一脸面无表情,“爱卿没看见, 孤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九歌嘴角含了一丝笑意,他规矩地又坐了回去, 然后道“臣的寒气如今越发压制不住, 陛下所中的妖毒了。”
听见九歌突然提起这事, 卫凛的心情有些不好了。
之前九歌的寒气还能压龙蝇两三日,但现在时间越缩越短,就如同九歌说的那样, 妖毒快要压制不住了。
压制不住的后果是什么,卫凛一时不敢深想, 或许不等他变成妖, 曦辰为了保住女娲族的颜面就将他杀了。
毕竟这世上已经没有凤凰了, 他身上的龙蝇毒无法拔除。
九歌静静地看着卫凛, “虽然臣一时还找不出拔毒的法子,但也想到了暂且压制它的办法。”
“以臣的能力不足以冰封龙蝇,但在极北炼冶的冰川之下,有一种名叫冰凝的晶石, 臣想着它应当能压下妖毒。”
冰凝不能根除妖毒,却能让它不继续扩散。
“等过了这几日,臣便启程去极北练冶,一定会为陛下找到冰凝。”九歌的神情颇为认真。
极北练冶是个神族不曾踏足的地方,那是九牧的极寒之地,雪山连绵万里,冰川常年不化。
九歌的寒毒就是在极北练冶落下的,他在极北修炼了好几百年,这世上没人能比他更熟悉那里了。
九歌这么一说,卫凛才惊觉他这条小命,竟是一直都是靠九歌这个大男主吊着。
倘若九歌不用寒冰帮卫凛压制着龙蝇,这玩意儿早在他尾巴上产卵了。
这个认知让卫凛内心有些许的复杂,他闷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见卫凛没说话,九歌又道“这番去极北练冶,臣想陛下跟臣一同去。”
闻言卫凛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头,“孤也要去”
“陛下自然是要跟臣一同。”九歌幽幽的笑了一声,“毕竟马上就要春祭了。”
卫凛感觉九歌那句春祭说的意味深长,九牧的春祭就是入春的意思。
“春祭是妖族的发情期,也是龙蝇产卵的时候,臣这一走,便没人压制龙蝇了。”
九歌望着卫凛,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春祭这段时间龙蝇应当会诱陛下发情,臣怕回来了,女娲族的蛋都不知道有多少颗了。”
卫凛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由,极北练冶离神域路途遥远,而且冰凝还有一只大兽守着,臣已经许久没有去过极北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归。”
“所以在春祭这段时日,陛下还是跟着臣一同去,以免龙蝇在陛下尾巴产卵。”九歌道。
说实话卫凛并不想跟九歌去极北,因为他还没有弄明白九歌的心思。
要是九歌是在诓他,将他骗出去只是为了杀他篡夺皇位,那他答应就等于送死。
可就目前而言,九歌会干出半路劫杀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就算他死了,这个皇位也暂时轮不到九歌做。
除非他有什么万全之策。
就在卫凛思量时,九歌的嘴角一点点扬了起来,“陛下要是担心半路妖毒会发作,臣想,臣也是可以的。”
卫凛一时没反应过来九歌那句臣也是可以的是什么意思,他抬眸掀了一眼九歌,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