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吹干头发吗”我看着她黏着不少发丝的脸,忍不住问。
“咦”她的反应较之前更缓慢了。自从她来到阿笠博士家后,原本还迅速的反应开始迟钝,我想是因为她今天用脑过度的关系。“有吹风机”
吹风机就在浴室里。一小时前步美和我都使用过,那应该是在很显眼的位置才对。“就在浴室里的架子上。”
“啊,那个就是”看来她之前在浴室没注意到,或者该说是想不起看到的东西是什么作用。
无法将实物与功能联系起来吗这确实算是逻辑半脑的工作。
“抱歉我刚才没发现。”她坦言。
听江户川说,之前他们曾有给她过巧克力与咖啡。我以为这会使她的休眠半球也跟着活跃起来,但看来并不是所有功能都在作用,只是语言与文字的记忆功能恢复了。在活跃某些部分的同时还有另一部分在休眠,人的大脑真是有趣我感觉到自己沉睡许久的研究心似乎有苏醒的征兆,但我努力压制了下去那不是我的研究领域。
“你等一下,我带你去。”我找来一个干净的酱油皿倒了些凉开水,让她把隐形眼镜先放进去。两片有色的美瞳镜片,深褐色。
额发被吹开的瞬间,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帮她吹干长发。她毫无生气的双眸正望着我,没有一丝抗拒,但我却本能地害怕起来。
江户川总喜欢说我眼神死气沉沉,但和她的相比,我自认至少有活的光泽。而不像她,即使拥有着美到失真的色彩,却只能在其中看到死去的情感没有任何变化。
尽管她拥有着蓝色与金色的异色双瞳。
左眼是蓝,右眼是金。
理应是不可思议的美丽,却只让我害怕起来我想到了不久之前还曾活着,鲜活着的库拉索,她也拥有异色瞳。但她那一侧的浅色眼瞳来自于霍氏综合征的虹膜色素流失。很容易推测出她是在某个实验中引发的中枢性病变导致的结果。
与她的不同,莓爱里的虹膜异色症并不是常见的病变因造成的。金色侧并非是白瞳症造成的猫眼反光,而蓝色侧,之前证实过她有蓝瞳血统,她也不像是瓦登伯革氏症候群患者。她的异色瞳只能说是天生的遗传。
但我害怕我害怕的是那一侧的金色我一定曾经见过那种颜色在漆黑的那个门里
“小哀”
她的轻唤召回了我飞远的思绪,我看着那双直视我的双眼,寻思着回应的话“你、你的眼睛,真特别呢。”
她的眼睛睁大了些,看来是有些惊讶,本就泛红的脸颊倒是看不出任何变化。
“我也这么觉得。”
“对自己的眼睛”那不是应该从小到大看惯了吗
“嗯。”
这么直截了当地回答,怎么听都像是玩笑,但这种冷淡却又坦诚的风格,让我想到了一个厌烦的人当然不是那个在厨房厌烦的家伙。明明性格很冷淡,似乎充满了无数秘密,却又每句话真诚得不带谎言一般但那个人,却充满了谎言。
这个人也是吗她也只是假装的吗我望着她的眼瞳,试图在那两种颜色中寻找到答案。
她的手指忽然出现在金色瞳的下方“这个。这个不是天生的。”
“哎”
“五年前的事故后逐渐变成这样。好像那天的大火还留在这里面一样”她说着,垂下了眼眸。
这不科学。首先,火焰的颜色不会改变虹膜的色素颜色。而蓝色虹膜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