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五指无意识收紧,轻笑“平白无故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可让我消停几天吧。”
宋予衡反问“真不去”
雁回拉开青檀木匣拿出个鬼画符般的符篆“我去白云寺求的平安符,你贴身收着,不求别的,只愿你往后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宋予衡不信神佛,嫌弃地瞥了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任由雁回把那个所谓的平安符塞进他贴身的荷包里“世人皆苦,神佛哪里顾得过来。”
“神佛在上,不可妄言。”
下了几盘棋天色渐晚,雁回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宋予衡等得不耐烦把卫则珍爱的古玩打碎好几个“别忙了,我回去陪然思吃饭,他挑食。”
外面细雨潺潺,齐湘撑开油纸伞遮在宋予衡头顶,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油纸伞上没完没了,齐湘干咳两声道“督公,要动手吗”
宋予衡一双凤眸阴冷得渗人“去春风渡。”
至寅时卫则方回府,屋内并未掌灯,他掏出火折子就近点了一盏灯烛,微弱的烛光下雁回躺在摇椅上和衣而眠,卫则双臂撑着竹椅扶手俯身含住了他的耳垂。
雁回睁开眼睛,冷淡的望向他一言不发,卫则烦躁的掰过他的下巴,肆意亲吻他冰凉的薄唇,直到雁回喘不过气来才放过他“宝贝儿,科举舞弊一案牵涉甚广,罢免了扬州近半官员,我近日忙于公务确实冷落了你,别生气了,今晚为夫好好补偿补偿你。”
雁回急促地呼吸了两口气,眼角氤氲水红,衣领敞开露出胸口上还未消退的青紫吻痕,轻易便勾起了卫则的欲望“宝贝儿,试个别的姿势”
卫则氅衣上带着浓重的冷意,依稀还有芍药、丁香、栀子调和的香气,雁回一把推开他俯身干呕“我不舒服,没兴致。”
卫则扣住雁回的肩膀把他嵌在竹椅上冷笑道“我看你和宋予衡有说有笑好得很,对上我就整日摆出一副死人脸,可惜他是个太监,哪里能满足得了你。”
“你说什么”
“怎么戳你心窝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去勾引一个太监,宋予衡被千人骑万人'也不嫌脏。”
雁回抬手扇了卫则一个巴掌“你凭什么说他卫则,你别忘了你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依附的是谁的势力。”
卫则双目赤红,雁回的回护让他怒火中烧“他恶贯满盈牵累我也被同僚排挤,没有他我官阶何止于此。”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雁回讥讽笑笑,心底最后一点火星彻底灭了,“恩将仇报说得就是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伪君子。”
卫则对视上雁回心如死灰的目光无来由涌起莫名的慌乱,他撕扯开雁回的青衫,仿佛把他碾碎了才能平复心中的躁乱,雁回只能是属于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雁回一声不吭的剧烈挣扎,可他哪里是卫则的对手,越挣扎被欺负的越狠,卫则折腾了一晚上,换了好几个地方,雁回昏昏醒醒几次。
东方泛鱼肚白,卫则静静看着沉睡的雁回也知自己过了,他爱怜地摩挲着雁回的眼角,这世上那么多人,比他好的,比他坏的,能让他失控的只有雁回,能留住他的也只有雁回。
雁回长睫颤了颤,睁开眼睛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卫则搂着他往怀里带了带“天还早,再睡会。”
“卫则,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卫则一怔,雁回勾了勾唇角,十年前的卫则连他不喜熏香的些微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断然是不会忘记自己生辰的,其实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爱而不得,而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