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想请老板娘代我做一样东西,方子我有,材料我出,工钱照给,但烦请老板娘替我保密,不得对外售出。”林雍道。
“什么东西”豆腐西施心中更奇,一时间对林雍要她帮忙代做的物件产生了些许好奇。
她做的是豆腐,卖的也是豆腐,突然有人上门叫她帮忙代工,若是不跟豆腐有关,那实在有些说不通。
可要是与豆腐有关,那她帮忙代做,又有何不可
“此物名叫豆皮,所用原料、工序与豆腐豆浆大同小异,在下信得过老板娘为人,这才慕名找上门。”空口白话难叫人信服,林雍一说条件,豆腐西施就爽快应承。
豆皮所用原料即是大豆,制作豆皮的过程几乎与豆浆无异,只是做完了豆皮还会剩下浓度降低的豆浆,到时反手低价卖出,挣的又是二份的银钱。除此之外,还白得一份工钱,工钱又高出常人许多,实在是笔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豆腐西施能开店挣钱,与男人一较高下,就不是个傻的,当即拍板同意,问林雍何时开始。
“时间着急,要是可以,还请老板娘今日就着手开始。”林雍从怀里掏出两张叠好的契书,递给豆腐西施,叫她细看条例,“既然是买卖,就自然有规矩。方子乃我独有,请老板娘签字画押做个凭证。将来若是方子流出,又或是私下售卖,就请以三十吊钱作为赔偿。”
“三十吊”豆腐西施一阵晕眩,失声惊道。
她日日起早贪黑的做豆腐,扣除本钱,也才挣得二三百文。除去伙食开销,须得供弟妹念书,每月攒下一二吊便已是极限。
这三十吊,她攒了三年都没攒下。
由此可见惩罚严酷。
若真起了歹心,恐怕得赔的倾家荡产。
豆腐西施自然没这年头,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
“老板娘若觉得尚可接受,就在此签字按手印。”林雍找了张凳子,将契书平铺在上头,又从怀里摸出一块印泥,沾了红泥,往两张契书的甲方位置上一盖,递给豆腐西施。
她看的仔细,显然也念过书,学过字,确认无误,点头道,“我接受。”
“此处可有纸笔”
“有,稍等。”
豆腐西施推开左侧厢房,取了支细毛笔,是她二弟读书所用,笔尖毫毛墨迹已干,林雍接过,从水桶中取水沾湿笔尖,干涸墨迹很快化开,在契书上签下林雍二字。
豆腐西施紧随其后,在乙方处写下秦琼二字。
虽然不算什么好字,但也称得上工整,只是与外头白布上飘着的豆腐二字差距甚远。
“那字出自陈五郎之手,他是店中常客,又写得一手好字,我便用一方豆腐,换他写了二字,唬了不少书生只以为是我写的,叫我好生羞愧。”豆腐西施解释道。
林雍解了心中疑惑,又趁着下午无事要干,就在豆腐西施院中手把手指点她煮豆皮。
豆腐西施做惯了豆腐,而林雍空有理论,却没亲手做过,与她讲明了原理,就只剩下一旁观看的份儿。
这制作豆皮看似麻烦,却极为简单。把泡发的豆子用石磨磨成浓浆,用纱布筛去豆渣,筛出豆浆,再放入锅中大火烧煮至沸腾。温度过高,自然产生一层薄薄的软皮,用筷子从中挑出晒干,就是豆皮。
“这东西真能好吃”豆腐西施忙活了许久,用木筷挑出一片又软又皱的薄皮,闻之豆味儿浓郁,不由得心中存疑。
“当然”
林雍拖长了尾音,突然转折,“不可能”
“啊”
“这豆皮还得晒干,再下油锅猛炸至酥脆才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