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光撕开逐渐蒙灰的记忆之匣,多年前一个跌跌撞撞逃开的身影,连记忆都没有留下太多,只有散落在时空里无处不在的弱香。
吴景文垂着头,鼻尖对着男人的后脑,有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周苍衡的声音将他带回现实。
对方手勾着他腰侧衣服让自己站稳,奈何腰间强硬地横着手臂,周苍衡抬起头“不好意思。”
吴景文猛地松开手,盯着他脸上每一寸,干巴巴道“路不好走,我带你去。”
路不好走就算他带着也不会好走,周苍衡张张嘴没来得及说话。
周苍衡定定地站了会,旁侧人流来往,才缓缓迈开脚步下楼。
取药处人并不多,周苍衡正在摞药盒。
吴景文从他手里分走大半,心上古怪与他拉开距离“你眼睛怎么了”
“之前家里着火,被烟熏坏了。”
“周老板是哪儿人”
“本地人。”
“去过”
“老大”
鹿蓉铿锵有力的插话将吴景文即将问出口的“你去过柳西吗四年前有没有睡了一个黄花大男人之后就跑周清纯先生请问你是渣男吗你是不是早就想gay我你为什么想gay我其实我喜欢36d和萝莉音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这就回家沐浴焚香看俩小时硬盘里的苍老师净化心灵”打回肚子里。
“老大,有事,借一步说。”
这事一天不解决吴景文浑身不自在,他打量着鹿蓉,没有半点感觉,想起了他们在澡堂互相遛鸟搓澡的革命友谊,一片平静毫无波澜。
他心里舒坦了。
“给我,你去忙。”
周苍衡抬手拿药,被吴景文下意识地侧身躲过,他惊愕地盯着周苍衡骨节分明的手,吞了口唾沫。
周苍衡投来疑惑的视线。
吴景文越过鹿蓉对着某位企图减少存在感的人说道“老孙送周老板回去。”
孙信一挑眉拿过药盒。
吴景文眼神不自觉朝着男人身上瞟,企图让自己和蔼“再见。”
周苍衡点头。
公司会议室外员工瑟瑟发抖,路过门口都得偷鸡摸狗地贴着墙根踮着脚尖。
室内黑云压境,吴景文坐在主位沉着脸。
“一个个屁话都不放”在沉寂了十分钟后,吴景文忍不住踹了脚桌子。
对角一个始终低头在纸上涂涂画画白大褂吓一跳,抖着手指“你药、药”
吴景文瞅见他后眼皮狠狠跳了跳,立马扶他坐下,在他外套口袋里摸出速效救心丸塞他嘴里,顺着他胸口“老蔡你怎么来了”
鹿蓉端着保温杯“老白让他来的,老蔡冷静,喝口热水压压惊。”
十分钟后,老蔡捋顺了呼吸,说“还记得一个小时前车上的疯子吗”
“他怎么了”
“他。”老蔡断断续续地吸口气,指尖颤巍巍,“你”
吴景文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别告诉我他看上的不是周清纯而是我。”
鹿蓉指节错位似的响着,说“不,并没有,能看上你的人应该是眼光不好。重点是,这哥们快死了。”
吴景文问“什么意思”
“他身上拥有强烈的药性,初步判断这种药物刺激着身体的基本运作,而他在车上的爆发几乎透支生命刚刚检验化验的时候查出来的,目前市面上并没有这种技术。”鹿蓉翻过一页纸,一字一顿道,“更巧的是,昨天天使公司丢失了一份绝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