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
她死死握着长剑,将一支支箭斩断。
隗禹一抬手,弓箭手便齐齐收起弓,宋幼清这才得了空隙大喘一口气。
隗禹走到她面前,冷笑了一声,“宋幼清,你终究是败给了我,若你跪在我面前服输,那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宋幼清抬起苍白的脸,轻嗤一声,“做梦”
她发间凌乱,沾着粘稠的血液,遮蔽了她的视线,她正欲抬手抹去,却见自己手上也满是鲜血,她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
隗禹捡起身边的长剑,忽而阴笑一声,他猛然间抬手,将手中的剑就往宋幼清身上刺去。
宋幼清知晓躲不开,剑逼近之时,她也只是将身子往左侧挪了挪,“噗嗤”一声,剑直接刺穿了她的胸膛。
隗禹并不知她的心生来就长在右侧,她往左侧倾身只是避开致命而已,可她也活不了,只是死得慢些罢了
可即便如此,隗禹也并未松手,他推着剑又使了几分劲儿没入她的胸膛,一寸,两寸剑尖亦从后背探出,沾满了她的血。
可即便如此,宋幼清也死咬着牙不肯哼一声。
她身子一软,人就要跪下,她使劲气力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半身的气力沉于剑身之上,拼尽全力只让自己单膝跪下。
鲜血直流,染红了她一身,她的意识也被渐渐剥离。
隗禹浑身一震,并未想到即便如此,宋幼清都不屈服,“宋幼清,你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悔”她死死盯着自己脚下的土地,一字一字道“若我活着,必屠北狄”
“死了还嘴硬,来人,给我将她的脸割烂”
她身子愈渐冰冷,北风呼啸灌入她耳中,隗禹再说什么,她已听不见了,她眼前忽而一片苍白,迷雾之中似有一道身影走来。
都说人之将死,便能见到自己最想见之人,她本以为会是会是小娘,又或是父亲,可谁知竟是那道前两日还与她争吵的身影。
他立于府外,替她系着甲胄,“边关冷,好好照顾自己,等此战终了,我也入京,到时我陪你一同回去。”
她亦是笑了笑,“好,等我将北狄拿下,我就来晋州找你。”
她御马而驰,那道身影愈渐远去。
眼前之景渐渐散去,还是满眼的腥红。
如今她怕是回不去了,她食言了。
她还未回晋州还未带他回京呢,京中皆是豺狼虎豹,他一个人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还有一个月便到了年关今年她去不成晋州亦陪不了他了,日后的每一年又只剩他一人了
疼痛至极致,疲倦之意袭来,她缓缓闭上眼,意识渐渐抽离。
叔玄,你在哪儿
你为何不在
我想回家,带我回去,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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