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母亲,亲生母亲,一个从未把她当做女儿的人。邓盈握着手机,不住颤抖,只觉浑身发冷,如置冰窖,木然的关了手机,坐在床前发呆。
坐了一会儿后,她一个个的给手机里的联系人打电话。
借钱的话还未开口,她前男友的声音已经从手机里传出来“盈盈是不是后悔了,又想跟我和好了”
邓盈咬咬嘴唇,犹豫着,还未说话,那头传来微微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盈盈我跟你说,你也别在我面前装纯了想上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也啊啊爽甭不肯了,现在过来啊啊啊咱们玩3,给你开苞好不好啊哈哈哈”
几乎恶心的作呕,邓盈再也忍不住,吐出一个字,“滚”,便挂了电话。
她的电话簿总共也没几个人,排除前男友便只有她父母和那几个所谓的好闺蜜了。一听说借钱,她的好闺蜜们纷纷挂了电话。连线最久的那个张心雨,则八卦的问她“二十万,你借这么多钱干嘛”
“借不到,我妈就要把我卖了。”邓盈如此说道,眼眶已经发红。
可她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安慰或同情。
张心雨笑得咯咯咯的,似乎直不起腰“你们家都什么极品啊,还买卖人口,活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吧”
“是真的。”邓盈木然的说。
张心雨笑得更大声“要是真的,我劝你也别筹钱了,赶紧找个风水宝地,吊死算了。”
邓盈默然,挂了电话。
此刻,她已走投无路了。
去死呵呵,若有这去死的勇气,为何不干脆去跟他们拼了
一股火,从她胸口冒出来,烧至脑海,她感觉那种想要复仇的冲动,一点一点的席卷了全身。
她拿着钱包,便去了火车站,买了这夜回老家的火车票。
她带着满腔的怨恨,想跟他们同归于尽,却不料那趟火车,出事了。
临死之前,她还模模糊糊的想,这也算一种解脱吧。
天色渐暗,那妇人望着邓盈恍惚的面容和那不断流下的泪水,一双吊三角眼立时露出厌恶的神情,狠啐了一口唾沫,拍拍手掌,上前两步左右开弓,打得邓盈鼻口喷血,仰滚于地。嘴里快意的叫骂道“小贱蹄子,知道怕了吧还哭,你哭老娘就会放过你了想的美”
挨了两巴掌,血腥气霎时布满整个口腔,邓盈仰在地上,抹着唇边流出的鲜血,终于从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里走出来,睁着乌黑的眼眸,死死望着那妇人。
那妇人为她看得心里发毛,半弓着腰,壮胆似的,居高临下的指着邓盈鼻子骂道“看什么看狗东西,你还发狠了,想打老娘不成”
“啊,你们都是垃圾”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邓盈喉咙里发出,她再也忍不住,举起手中的防狼喷雾,猛然朝那妇人圆胖的脸上使劲喷过去。
防狼喷雾那辛辣刺鼻的味道,立时在空中弥漫。
那妇人被喷了满脸,只觉有如割心一样的疼,当即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惨叫道“杀人了救命要毒死我了杀人了”
邓盈拍拍那身青年给的黑袍,虽还发着臭味,她却也不在意了,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将手机摸出来放进怀里,又将防狼喷雾捏紧了,看也不看地上打滚的妇人一眼,便微微仰着头,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