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想要你,”他抚摸她的锁骨,做着暧昧的动作,却一脸的难过,“你不愿,我甚至不去强迫。”
他小鹿似的眼神过于柔弱,眼尾的胭脂色说明克制着流泪。
“抱歉,”林向月僵硬地低下头,“我只是”
长叹口气,又抬起头说,“你把我困在这,我无法原谅你,更没办法把你当成好人。”
“我懂,”他紧紧抱住林向月,哪怕接收不到她的回应,已是觉得满足。
暂时不原谅他有什么关系,月月的心柔软积极,一年叠一年,总有天会习惯这种生活,慢慢改变对他的态度。
“那网络”她问。
“月月,我帮你处理还需要什么网络。”
“不用了,我画完自己留着吧。”她觉得索然无味。
不能离婚,不能逃脱,若不是未来虚无缥缈的希望,林向月差点活为行尸走肉。
她坚持健身锻炼,烦闷得做起曾经最没耐心的花农,看书学习起养花种草,日复一日,门外堆积的石头渐多,她没事做一旁默默地数,共一千两百零六十八块。
转秋,一场秋雨要去她半条命。
起初简单的发热感冒,程衡紧张地喂她吃药,过几日却更加严重。
程衡没日没夜守在她身边,连隔三岔五的公司都不去了,和她同吃同喝同睡。
可她的病就是迟迟不见好,一段时间没胃口影响得她全身无力,整日虚弱地躺在床上听外面的雨声。
来久霖别墅的医生多起来,每个看完她的病都说是风寒入体,然而每个医生带来的药或者方子都没多大效果。
不得已程衡送她住院,单人单间房,布置的和她家里住的房间一模一样,整层楼不超过十个病人,每隔几个小时有护士或医生记录她的身体状况,她许久没有接触到这么多陌生人,起初还挺高兴地和他们说话,没几天看他们的态度越来越拘谨。
她偶尔有次听到护士和同事吐槽程衡的坏脾气,说她一日没好起来,这群照顾她的护士和医生就没一天好日子。
为此她和程衡说“我一点小病你搞得大费周章,牵怒别人,我迟早内疚死。”
一边说一边咳得难受。
程衡喂她喝水润喉,皮肤薄且白,手上的青筋紧绷得似要喷出血,“不许提死字”
“你抓错重点。”
“放心,月月,没人再会抱怨。”
林向月情绪稍安,第二天照顾她的护士和医生全部换了一批,各个见她笑颜如花,只是说话惜字如金。
想到关键点,她深深的叹口气,干脆提出出院。
至少困在别墅里不影响别人,医院不缺需要救助的病人,她一个小感冒占着资源不说,还强迫别人的服务态度,良心难安。
她说服程衡回久林山庄,两日后高烧不退,她几乎说了半夜的胡话。
隔日清醒些,她居然有了精神,说自己要去外面走走。
走累了全身冒汗,她脸色微微红润,坐着和程衡聊起自己的往事
“小时候别的女生喜欢漂亮的衣服首饰,或者喜欢爬树跳绳,我却只爱观察池子里的生物。
阳光小区以前院子里有个水池,几年前被填平种树,我少时就爱坐在水池边,看绿萍浮根,蜻蜓和蚊子落水面藏匿,叶子底下藏有青蛙也有水蛇,它们形成一个生物圈,互相制衡。“
说到这她久违地感到身体轻松,就像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那时总在想,它们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蜻蜓觉得一片荷叶就是家园,浮萍流不出水泥钻的台面,它们探索不完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