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在我看来只是个不足十几个平方的水池,我的举动能轻易改变这个生物圈,像个随心所欲的上帝。”
她感觉到程衡握住自己的手劲加重,不由笑道“过去十多年,我原早忘记这个水池,最近却时不时想起。”
看着程衡故作镇定的表情溢出的一丝惊讶,她反而变得严肃,“程衡,作为观察我的人,是不是感到很高兴”
“月月”
“我的病,该到时候了。”
他不再单膝跪地握着林向月的手,起身站直,“月月太聪明了啊,这会让我有点烦恼。”
“你在搞什么把戏”她愤怒地想起来,但刚散步又说一番话身体没了力气,不由跌坐回去。
幸而这把欧式雕花的深色木椅铺有厚厚的软垫,加上她及时扶住了高椅背,没有磕碰到皮肤。
“因为我等不及了。”程衡站在她的身侧,头顶的琉璃灯灯光明亮,却好似照不散青年身上浓郁的黑色漩涡,他温柔地轻吻病美人的脸颊,如同忠诚的信徒献上纯洁的一吻。
这个时候的亲密让林向月十分抵触,可是她没有办法躲开,病弱的脸上因所谓的感冒发热导致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笨重而喘息。
“月月时刻想着和我离婚或者逃跑,对我心如死灰。”他整理林向月的碎发,拨开耳后。
“现在多好,做一个娇弱的娃娃,每日窝在我的怀里,让我喂你喝水吃饭,随意摆弄你的躯体。”
林向月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所以你给我下药”
“怎么会呢,”他摇摇头,“我答应过月月,不会对你做这些。”
“那为什么”
程衡拇指按压她的嘴唇,呼吸的热度扑上他的手指,雾气般的潮湿,温暖黏稠,他眼神顿时炙热,“是郑行舟。”
“你们两个混蛋住院看医生,全是拿我做实验吗”
“月月,你忘记我六年,何等残忍。”
他哀怨的神色一转,冷酷地笑说,“我不想再收到第二次的离婚请求,月月若能想起曾经,你会明白我的所作所为,这一切不过是月月欠我的。”。
原来真的不是感冒。
林向月的感觉仿佛是从海水深处浮上来一般,游的太远,缺乏氧气,她的周围全身泥浆和沼泽,缠着她不断下沉。
最近她生病的过程,住院的经过,暗地里竟然是进行恢复记忆的实验。
“月月是怎么产生怀疑”
他很好奇,他做得隐秘,郑行舟从头至尾没有现身。
“我最近脑海里经常多出一段陌生的记忆。”
这些模模糊糊不太清晰的记忆不断闪耀红灯,滴答滴答示警
小心披着人皮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