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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确实是来取材的,自己去卫生间捣鼓了半天,乒乒乓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马桶盖拆了。之后在我惊悚的眼神下品尝了点滴的味道,还吃了我两片药,最后拿起我打针的手观察半天画下了好几个不同角度的速写。
最后在护士小姐一言难尽的目光里收下了废掉的整套吊瓶输液器护士姐姐没给他留下针头,他还跟人家不愿意。他最好只是来取材,且仅此一次,病房里有经常被人指点穿着的男人就够麻烦了,我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有创作需要他能溜进手术室,然后在手术中途从床底下钻出来把医生下个半死的同时摸着下巴观察剖开的人体。
还没研究明白输液器的原理,他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然后神情严肃地说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我等了好久,岸边露伴再也没有回来。
谁也没有来。
卡兹答应过他晚上会来陪我,可到第二天早上我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里,护士小姐看不下去帮我定了病号餐盒饭。
一直到天黑,昨天说好今天也会来给我补课的乔鲁诺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