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拥有大片领地,五花八门产业与市场交易的白胡子海贼团相比,我们现在这艘由东拼西凑才聚起来的人手组成的小型商业组织完全经不起那个小鬼放开吃,可能就连曾经手底下的地下钱庄都受不起这般折腾。
就在我盘算怎样再从其他开销中削减一部分,或者最差从利润中提一部分时,船长室的门吱呀呀开了。带土走进来,从门口橱柜的抽屉里翻出信纸与笔,然后在罗德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文森特趴在栏杆上哭了,我问他半天,也没说清楚为什么。”他开口道。
“嗯。”罗德头也不抬地应一声。
我正纳闷那个偷窥土拨鼠什么时候消失的,听带土这么说后我不由得皱起了眉,腹诽着那个雀斑海带头又带上船了个什么闹心玩意。“别管他,等罗德画完收工就好了。”
“为什么”话音刚落,他瞥了一眼罗德面前打满铅笔草稿的画纸,思量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十分会意地冲我点了点头。
“带土又来给女朋友写信”罗德里克调笑道。
青年的脸红了,扭捏着抬起手抓了抓后脑勺的碎发,吞吞吐吐说“今、今天不是,我是要给奶奶写信”
“诶还是第一次听带土提起奶奶呢。”
“嗯,这么长时间不联系肯定会挨骂了。”
又多了一个人,小屋里渐渐热闹起来。两人的交谈声中,窗口那个棕红色的脑袋又悄悄探了出来。干脆装作没看到好了。我这么想着,手中的算盘打得又快了一些。
直到我完工的时候,罗德里克煮了一壶咖啡,小屋里霎时间充斥着略带苦涩味的清香。对他来说画漫画一直是个大工程,那些我看一眼就开始发晕的线稿被钢笔流畅的线条勾勒出来,怪不得那小子总跟我抱怨累得眼睛发酸。他从咖啡壶中倒满一杯,然后把瓷杯捧在手心。“好暖和。”他感叹道。看样子这家伙今天又要通宵了。一旁的带土不知不觉间写满了整整两页信纸,然后把它们整整齐齐叠好。“我写完了,先回去了。”他对罗德里克说。对方趴在桌子上,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清咖,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我合上账本,站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我也弄完了,先走了。”
“晚安。”他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声。
“晚安。”带土回答道。我冲两个人微微点了点头,便拉开了小屋的木门。那个棕红色头发的青年还趴在门缝一侧,见我和带土从里面走出,他抬起头问“太阳鸟老师还在画吗”
“还在画,”我回答,“说起来你不是一直叫他罗德里克吗,怎么突然改称呼了。”
“啊啊啊好久没见过他画漫画了真的好激动不自觉就改了”
我看着又转身趴到门上然后从窗口露出半颗脑袋的文森特,转身叹了一口气。“算了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许进去打扰人家。”
“了解”
“安静。”我压低嗓音斥责道。
“了解。”他轻声回答道,还行了个军礼。
带土走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