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底的神情却分明是不打算改变的固执样子。
“杀人是不可原谅的,我一直接受的观念应该是这样才对”他喃喃,微微出神,“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憎恨不了大家,也不想要抛下和忘记,是我太贪心了。”
狛枝安静听着他的低语,他未觉自己神宇间难得有些真情实意的温和意味。
张开双手,学着苗木先前一样的姿态,将他拥进怀里。
手臂禁锢着少年的身体,用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触角去感受他压抑而隐忍的细微颤抖。
有一种奇怪的、难以压抑的、想要宣泄的施虐感刺激着他,虚晃的想象在脑海中一点点拼接成模糊的画面,让他隐约有些兴奋的古怪幻想,着实连头皮都忍不住发麻起来。
好想再过分一点把他逼迫到绝境。
让他哭泣、颤栗、然后茫然无措地躲藏到他这个始作俑者的怀里。
然而他的眸光仍是温柔的,就连语调也是,轻柔得仿佛害怕会令他不安一般。
“你没办法控制,那就不要抵抗,听从你的本心。”
“既然抉定了一个注定坎坷的道路,那就走下去,希望就在路途的尽头。”
苗木靠在狛枝怀里,熟悉而依恋的气息一点点抚慰着他一直强撑着紧绷起来的神经,他逐渐被倦意攫获,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皮渐渐沉重。
狛枝微微笑着垂首,指腹轻抚少年侧脸微冷的肌肤。
他真的很乖,温顺地靠在自己怀里时那样的感觉就越发鲜明,满足的心情渐渐抚平了病态而渴望的情绪,狛枝忍不住心生怜意,目光在苗木苍白得几无血色的唇瓣流连不去。
十神、花村接连被杀也才不过数小时之内发生的事,苗木受伤也是,在这个药品匮乏的岛上,没有止痛药的他应该很不好过才是。
从搜查到学级裁判,他一直知道他很疼很疼,虽然他从未开口说出一个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