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妗想要确认一下。
“你都丢了。”他忽然抬眼,明晃晃的指责。
眼里却有点委屈。
白妗吓了一跳。
他看到了
白妗立刻自觉地道歉
“殿下,妾的错,妾反省。”
她是觉得,食物沾了别人的口水,难以下咽。她这么解释。
“那你亲我”
白妗咳了一声“殿下,那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不明白。
白妗去看了眼水缸,只有浅浅一层了。
随口便问身后的人,“殿下,挑水吗”
进来时,刚好看见外面有口井。
说完,又后悔。她心想这人醉那么凶,要是到井边去,一头栽下去就不好了。
正要亲力亲为,结果他应了声好,扭头就走。
白妗远远地看,见青年挑了两桶水回来,身体还蛮平衡,一桶一桶倒进水缸。
白妗不知怎么欣慰一笑,转身和面去。
洗干净砧板,切好配菜,回头,想看看太子在干嘛,结果就看见水缸满了。
满到溢出来了
“”
她艰难地问“殿下,您以前在庙里,是不是光挑水了”
姜与倦肩上还扛着担子,立在门口,月光在他身后倾落。
听她这样说,他有点怔地看着她。
像个俊美又老实的挑夫。
白妗走过去,默默地给他卸掉长担。
肩膀平整的布料上压出一道印。
白妗有点心疼,这衣服一看就死贵。
他也默默地任她动作。
白妗边揉面,边跟他说,“妾听说有种花馍,逢年节都要蒸制的。春节蒸大馒、枣花 、元宝人、元宝篮。正月十五做面盏、做送小孩的面羊、面狗、面鸡、面猪,清明节捏面为燕,七巧做巧饽饽,像石榴、桃、虎、 狮 、鱼。四月,出嫁女儿给娘家送面鱼,象征丰收,也有女儿出嫁作陪嫁的老虎头馄饨。”
“可惜材料不够,不然妾能给您蒸只鹤出来。”
她自个儿笑笑。
身后一直静静的,白妗还以为他睡着了。
回头,姜与倦望着这边,一双眼亮得跟黄鼠狼似的。
什么鬼形容,白妗呸了一声。
这个灶房,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
橱柜的角落里有个小型的蒸笼。
白妗生了火,把馍馍摆好,上锅蒸。
怀疑这里应该常常有人洒扫,不然不会那么整洁。
长长的板凳也没有落灰,白妗百无聊赖,索性坐到了姜与倦身边,想逗他说话,毕竟这样的太子真稀有,不逗白不逗。
结果姜与倦不理她,只顾剥大葱。
白妗想了想,夺过惨不忍睹的葱,从箩筐里摸出一颗兴渠洋葱,塞到青年洁白的手心。
姜与倦看看手里的它,再看看她。
你剥啊,你快剥。
白妗笑得恶劣。
嘴角被他捏住,往两边轻扯。
“殿下”白妗愕然。
您刚还剥大葱来着
他捏她的脸“不许叫殿下,叫哥哥。”
“哥唔锅,”脸被揉得变形,白妗心里苦,我叫你大哥
大哥行不,别折磨我了好吗。
“哥哥哥你放手”
她有气无力,连叫声也是软绵绵的。
他一抖,垂眼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