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
“可以入药,应是无毒的。”
“你确定了”
“确定”
线索又断,姜与倦却觉蹊跷,为何一个小玩意儿中会藏有此物
豆芽菜突然一拍脑袋,叫道
“对了,那书上还有一行小注。服用此物后,半个时辰内不能用膳”
“为何”
“回殿下,此物被吸收到体内后,遇到油脂则生毒性,大毒”
“这便是了。既然能够磨成粉末,说明此物质软,且易剥落。公主不时把玩此物,必定会吸入口鼻。”白妗道,“而公主爱吃的芙蓉酥中,便有猪油。”
她将今日公主府外的事一说,众人这才恍然,此毒竟是与那个胡言乱语的乞丐有关
姜与倦立刻下令,命幽均卫全力搜寻那乞丐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施针以后,槐序出了满头热汗,呓语不止。白妗正用一块浸过热水的白绢,轻柔地给她擦拭。
有人走了进来,淡淡道
“你待她倒是体贴。”
“毕竟是妾的饭票。”白妗端起粥碗。
姜与倦看她一眼,大意是之前孤也是你的饭票怎不见你如此
接过还烫的清粥,动了动勺子。
“让孤来吧。”
榻上的槐序脸色苍白,手抓着垫褥无意识喃喃
“母后”
皇后来过公主府,守了两个时辰便回了宫。皇家规矩,帝后宫妃不能在宫外滞留,而公主状况,则不适合频繁移动。
只在离府前,单独留下了太子问话。
问到最后,女人的神色已经有些崩溃
“她年纪这样小要出来胡闹,本宫本就不甚放心。你父皇纵容便罢了,你这个当兄长的,也不劝着点看看这才几天啊,便出了这样的事”
她抹着泪数落,“本宫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真有什么好歹,你让本宫怎么活”
而他跪着,不作辩驳。
皇后瞧了太子一眼,想起旧事,竟恨道
“到底不是跟前长大的,肯为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逆子开脱,却不把自个儿的亲妹妹放在心上”
戛然而止。
“倦儿”皇后面上露出些悔色,却只是叹了口气,由常嬷嬷搀着回宫了。
姜与倦只能久久沉默。
他体谅母后心急如焚,因担忧姜虞口不择言,可在听到那一句还是觉得心口微刺。
姜虞是她唯一的女儿,那他呢,就不是她的孩子了么
一道温柔的嗓音,将他从游离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殿下”
白妗秀眉微蹙
“许太医所说尽人事是何意”
姜与倦垂了眼道“梨草乌来自草原,京中并无多少关于解毒的记载。许太医只能暂时将毒性压制三日,延缓发作孤会想办法。”
槐序张不开嘴,吃不下东西,姜与倦索性放下粥碗,给她喂了点水。
白妗递上干净的白绢。
“为何仍留在盛京。”他心里烦闷,只能问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殿下,妾总是要吃饭的,”白妗无奈一笑,“放心,等妾攒够了家当,立刻连夜离开,绝不碍您的眼。”
他给槐序揩了揩唇角,蹙眉
“孤不是这个意思。”
久久无言。
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