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他转过身来。
哪怕不合时宜,白妗却还是说
“殿下,妾今天抱了魏大人。”
姜与倦一怔,“嗯。”
微微的讽刺爬上眼角,他神色更冷。
“好像有点不一样”她却抬眸,情真意切的疑惑。
“什么不一样。”
“跟抱着殿下的感觉不一样。”
他闭上眼,又睁开,一片平静
“你想做什么”
她走近,月光在他面上照出阴翳。眸光温润,下巴的线条单薄而光洁。
与他对视,无言中伸出纤细的手臂。他如此熟悉她,在她伸手的瞬间,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要拥抱他。
而他就这么静立,目光平淡,如松端庄,不偏不倚。
白妗突然收回手去,自言自语道
“算了,还是不了,不然显得妾出尔反尔。”
他敛起眼尾,好似不耐。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殿下能不能开恩,”白妗倚靠上了亭柱子,微微倾斜,打着商量道,“放了妾的表哥呢。”
“不能。”姜与倦道,“东宫卫正式编制杨恣其人,于庭山行宫埋伏共计一十八人,意欲行刺御驾。而他为首。”
“孤若放了他,置大昭律法于何地”
白妗抿唇,原来在师兄那一环,她便暴露了么
她美目一转,将手放上衣领
“便是如此也不能”
姜与倦揉揉眉心,“白妗,”扼制想要掐死她的欲望,“你当孤是什么。”
“太子殿下,”白妗惆怅,“妾一无钱,二无权,唯有美色。妾只有这个办法。”
“交易”姜与倦一哂,“天下间美色者众,孤何必只取你一瓢饮”
“确实,世间美人多如鸿毛,”她颌首赞同,“可是妗妗只有一个啊。”
“对不对,殿下。”
“你就这么笃定,孤会愿意”
她掀起眼看他,挑衅又妩媚。
姜与倦忽然抵近一步“你若敢同旁人这般交易孤定会杀了他。”
他口中说着杀人,神色却无比平常。
他还是以前那个温和仁慈的太子殿下么
“殿下就不能念一念过往情份”
“你我之间,还能谈此字”
白妗神色忽然正经起来
“好,殿下,我们便不谈情。”
“若是将功抵过呢,”她轻飘飘启唇,月光描摹出一双美丽的眼眸。清冷镇定,一副谈判的架势
“殿下可不可以考虑放了妾的表哥。”
原来她之前所为,只是在确定,有没有捷径。
她是如此轻视、玩弄感情的女子,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他眯起眼睛,脸色晦暗。
翌日城外,天色略显阴沉。昏鸦扑棱着翅膀,飞入桑树之中。
植满桑榆的古道边上,停着一辆马车,车身绘有青鹤。
姜与倦掀起帘子,便见两名男子向着他的马车,并肩而来。
走到跟前,才认出一位是作男装打扮的白妗。一位是着便服的魏潜。
“远远瞧见像殿下的马车,这便过来拜见。”魏潜抬目笑道。
他身形朗阔,英气蕴含其中。笑时冷峻褪去,如同暖阳般照人。
姜与倦颌首望他“阿潜要去何处”
白妗踏出一步,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