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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寄望(一百一十八)(2/8)
亲厚”
    她又开始哭,不住拿帕子拭泪,“说到底,还是朝儿同我不交心他但凡能对我说想念祖母了,这敬孝道的事情,我也没道理推拒”
    一面哭着,她一面又开始控诉郑禾淑与王红芬。
    施缘笑容未变,“我听说,您与林先生关系不合”
    余墨茹瞬间收起了泪水,神情忽而变得冷淡至极,“医生啊,那可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要不是如今他前途断了,我们母子还不晓得要怎样受他的气呢”
    她眼中有恨,咬牙道“朝儿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岂能甩脱责任。”
    施缘迅速捕捉到这几句话中一个诡异的地方,她在纸上写着我们
    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子,成了“我们”,而生父在继母眼里,却站在自己和孩子的对立面,成为“敌人”
    施缘接着问及,为何如此多年来,余墨茹未曾同林泽知拥有亲生的孩子。
    奇怪的是,这明明该是触及余墨茹痛点的问题,她却冷漠非常,答得十分痛快
    “我没有生育能力。”
    施缘追问“所以,您将洛先生当作亲子看待”
    余墨茹瞬间一改冷漠,泪溢出来,“哪怕我真有亲生骨肉,也不致如此用心”
    她又嘲讽又自怜,“您知道的,我父亲不待见泽知,更是从来看不上我这个无能的二女儿加上泽知事业还要靠我父亲帮衬我们母子在家中,从来过得如履薄冰”
    “为了讨好我父亲,为了能让那老东西另眼相看,再丢下句不轻不重的赞赏你根本不明白朝儿吃了多大的苦我们苦啊”
    她捂住脸恸哭,“姓林的是个不管事的,自保都无力我父亲又看不上我们,在这家里,我们活得小心翼翼,眼看着终于熬出头来了”
    访谈在余墨茹的哭泣声中结束,临走前,她又一次握住施缘的手,哀泣着
    “医生啊,一定要救救我们”
    施缘微笑点头,“这是我的职责。”
    第二位接受访谈的人,是余兴业。
    这位在s市商场上享有赫赫威名的老商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利落果决的杀伐气。
    他的深色唐装半旧,各处都理得很平整,坐定后背脊挺直,眼虽浑浊却带着威严的审视感,精神矍铄。
    一男一女,两位着装整齐的助手,分列在他两手边,各自怀抱着文件,恭敬垂首静默着。
    这无形中为他增添了气势,不怒而自威。
    施缘事先已对这位老人的性格作了些了解,知道他说一不二的刚强性情,也深知他崇奉着极传统的家族观与为人观,身份上是个商人,却熟读四书五经,奉行旧时道义,且结交着不少文史书画类名流学者,论其气质底色,十分接近于末代士子。
    实际上,余家祖上确实是诗书起家,这注定了他们即便选择从商,骨子里也有些东西和普通的商人不一样。
    若用余墨茹的话来讲,诸如郑禾淑这类真正从底层杀出的草根商人,奉行着什么江湖义气这些都是不值得被他们正眼看待的“暴发户”。
    两方问过好后,令施缘没想到的是,身为受访者,余兴业却主动夺取话语权
    女助理将几份文件摆在她的桌前,随着男助理声调无起伏的念诵,不住翻动着。
    施缘听了一会儿,深感惊讶
    余兴业竟然想请她以医生身份作证人,当堂指控林泽知、余墨茹夫妇,在抚养洛朝的过程中,从未尽到父母职责,甚至使用暴力,以致当事人成年后出现心理疾病。
    一位晚年丧子又丧女的老人,居然要亲手把自己身边唯一一对直系后辈送上法庭,只为了给实质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外孙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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